我和尹秀珍经过一个小时的奔走,赶到东莞的汽车站改造工地。三四中文
位于这个镇中心的汽车站改造项目的工地上,没有什么异样。浓重的夜色,被各种钨丝灯照得灯火通明。建筑工人在其间来往穿梭,移模板的,打振动棒的,还有指挥的,大家显得特别忙碌,忙碌中却井然有序。
这一天,因为这汽车站改造工地的地梁人倒,面积大,混凝土土方较多,其实这工地的所有人员都齐上阵,而且要连续工作一个通宵左右。之前,为这,我还开过一个动员大会,让每个人都打起津神,都挺一挺
我将车在工地门外按了几声喇叭,守门的保安老卫一见我的车,忙着跑过来开门:“蒋总,有事?”。我说老卫,田新敏他人呢?老卫说,田总工早先带着一拔人过去。
我说他们去哪里?老魏摇了摇头,他们出去,我也没有问,反正就是出去十多个人!
见老卫并不清楚情况,便打电话给田新敏,问他在哪里?他说的地点,在离我们的工地还有一个路口,而他此时正是人在医院。
田新敏说,妈的,这帮人太不讲理了,还不待我们赶到,他们将人家开车的司机揍了,脑袋上开了好几个口子,头破血流,这伙人还扬言,只要亮哥的公司敢往东莞拉混凝土,他们就将他们公司的车给掀掉
田新敏这样说,我嗯了一声,我说我过去看看,但将电话挂了。
事情的大概,我已经猜到了。大致的情形,肯定是东莞这帮人觉得深圳亮哥的生意做过界,便找了一帮人来挑事,这混凝土车的司机,自然不甘被他们束缚,和他们干起来了,无奈人手太少,便向我们工地的田新敏求助,但田新敏赶到时,司机已经被揍了,而且被打得头破血流,他们便先将他弄去医院。
五分钟过后,我和尹秀珍赶到出事的地点。下车时,尹秀珍拉着我的手,说,老公,你小心点,这伙人都是不要命的。我翻了她一眼,我说他们不要命,我更加不要命!尹秀珍说,你不要命,你让我怎么办?我冲尹秀珍挤挤眼,见她也想要下车,我便说,你就不要来了,我先看看情况再说,你给我在车上老实地呆着。
其实,我是担心她碍事,怕这伙人真是刀枪相见,到时候闪避不及,伤了自已。
这为了利益之争,再加之这平静和谐和的社会下滋生的暗流,这伙人不要命的,这也不是简单地说说的,而是他们真的会动真刀实枪。≈ap;lt;來書書說网 全文字,更新快,!≈ap;gt;
我走了几步,从主道的一侧闪进公交车道,只见空阔的马路一侧,一伙人将深圳那混凝土公司的车给堵在那里,那台运混凝土的专用槽车,依然闪着靠路边停车的停车灯,一闪一闪的晃眼,只是,这车前面的挡风玻璃已经碎,驾驶舱窗台的玻璃碎了。
运料车的旁边的地面上,星星点点的落下一些血迹,在透亮的路灯下分外显眼。
两拨人,一拔是各色头发的黄毛小子,另一拔是由我们东莞鹏远公司及两个司机组成的队伍。正围着这辆被打得残花败柳的车,正在讨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