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而我所认识的南海十三郎,是一位说话风趣,性格外向中带着沉稳,骚包中带着内敛的南海十三郎。
他是那种即使拉着大家去pj也可以面不改色气不喘地解释“我们是在研究女体艺术”的男人。
如果说玄远一吹的yd是猥琐形的,村长的yd是豪放形的,我的yd是厚颜形的,那么十三郎的yd就是那种见识广阔,知识面丰富,却偏偏还要抬上艺术高度的装逼形的。
我们通常称其为十三哥。
对于十三哥的说法,我直接总结:“简单的说,市场需要我们写什么,我们就写什么。”
林芝很犀利:“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自己的创作理念?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和原则?非要读者喜欢什么就写什么?就不能引领读者的兴趣爱好?”
我原则你老母,引领你老父啊!我怒了。
没见过这么天真的傻妞。
争论还在继续,老师们在平静地听。
我一拍桌子,大叫了起来:“等一等,我先问你们女作者一个问题。”
所有男女作者都看着我。
我说:“我想问一下,你们这些女作者不写作或者写扑了会饿死吗?”
这个问题让她们一楞。
小样,我还不清楚你们?光看那学历和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样子就知道是花得比赚得多,没老公的吃父母,有老公的吃老公的那类。
至于眼前的这几位都有出版经验,收入只怕比我们还高这个事实,哥就自动忽略了。
偏见就是相信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不管它是否正确。
没等她们回答,我又指着她们说:“我告诉你们,我们这里的所有男作者,不写作又或者写扑了,就会饿死,就算不饿死,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会受到很大影响,你们懂不懂?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男人的生存压力比你们女人大!”
这话一出,哗的会议就炸锅了。
一批女作者对着我大叫:“你们男人的生存压力比我们女人大?开什么玩笑?我们女人比你们男人辛苦多了……”
几乎所有的男女作者在这一时刻全都因为我这一句话调动起来,群情激奋,互相指责对方站着说话不腰疼,整个座谈会在一瞬间由平静到小有争辩直接升华到最高潮,就差拍桌子动手了。
甚至连旁听的小王老师想说一句话,都被林芝给直接打断,所有人的肾上腺素都已猛增,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不,或许还有一个人保持平静。
李子燕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苦笑。
老王老师终于出面了,这老头不说话也罢了,一说话还蛮震得住场子。
“好了好了,同学们都先停一下。”
我们都停了下来。
“这个问题很大,多少年来都争不出结果,你们就不要再争了,而且这也不是我们讨论的核心。我所希望大家讨论的,是大家的创作理念和想法,看样子大家情绪都有些激动,都先冷静一下。”
场面稍稍有了些安静,但还是有不少人悄悄议论,各自阐述自己的观念,做为罪魁祸首的我,则一言不发。
是,的确有些偏题了,但不可否认,坐在这里的绝大部分男作者,都有自己需要用钱支撑的东西,我们必须努力写作,哪怕再累也得坚持。投市场所好怎么了?市场经济的本质定义就是市场需要什么,生产方就提供什么。
与其指责我们写不健康的内容,到不如干脆指责读者需要好了。
至于尊重女性?切!
我在台子下面向所有女作者竖起中指:这就是哥的尊重。
老王老师说话了:“这个事情,我看这样吧。按照我们鲁院以往的规矩,在一个班成立之后,通常要挑出一些学员的作品进行阅读,分析,并提出批评意见。我记得网络上不是有个拍砖的说法吗?对,鲁院也有拍砖。不过我们的拍砖,可不是网络上那些读者的随便乱拍。我们的砖要拍得更加准确,到位,从作者和读者多方面的角度去拍。既然你们双方各自对对方的作品有所批评,那我看就不如干脆在男生和女生各自的作品中挑一部出来,然后让大家拍砖,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提议不错。
有人问:“那挑谁的作品?”
王老师想了想道:“你们中大部分学员的作品,我都看过,老实说,有不少人的书里都有很严重的硬伤。比如东门吹牛,你的妻妾成群我也看过,那里面的硬伤叫一个多呀,简直就是光着脚丫子在玻璃渣上飞奔。”
东门吹牛抱以憨厚的笑。
然后老王老师继续道:“但是呢,你的作品实在不适合拿到培训班上讨论,要不然以后别人说起来,鲁迅文学院讨论妻妾成群,这听起来象什么样子?所以呢,男生方面我就独裁一下吧,就讨论骁骑校的《铁器时代》吧。他的作品我看过,早期有些生涩,不过中期有了很大进步,但后期可能是进入了写作疲倦状态,水平有些下滑。”
对面的校大不苟言笑的点头。
其实,作为一个作者,自己的作品能够被无数同行拍砖,指出其中不足,对自己的写作的确进步很大。我很羡慕校大,要是我的天风或全能也被评价该多好,可惜,用老王老师的话来说,这个培训班的时间不足,课程安排紧密,甚至连看书的时间都不够。
“至于女生的作品嘛……”老王老师还在考虑,我突然说:“不如就选林芝的作品吧,她不是挺反感种马后宫的吗?我也想看看她写得什么样。”
那个时候,林芝突然撸起了袖子,朝我一瞪眼叫道:“怎么着?你想吵架?”
我靠!
这女人知不知道撸袖子是一种挑衅的表现?
这么嚣张的女孩我是第一次见。
我一拍桌子站起,大叫道:“老子不想吵架,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