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结束了。
在它变成战场前。
回到房间里,玄远一吹拍着我的肩膀说:“算了,缘分大哥,别生气了。”
“我他妈不生气,我他妈就想揍她!”我对着墙壁来了一拳,打得我手疼。
一个不愁吃穿的小姑娘竟然想教育我们一大群老爷们如何写作,如何追求梦想,这简直太离谱了。
她们怎么可能理解哥的难处!
我一抱头躺到床上。
“想当初我也曾经抱着文学梦想写作,结果呢?扑了个淅沥哗啦。后来改注重读者口味了,才一步一步走起来。有个作者曾经说过:书,写出来就是给人看的。不注重读者口味的书,那是写给自己看的。不同的市场有不同的读者,网络市场上的读者,最多就是这类爱种马的,既然读者们喜欢,我们当然就只能写这些东西,有什么办法呢。你想让我写纯文学?行啊,鲁院学习结束我就写一个,我到看谁来买我的稿子,给哥多少钱养活哥。凡是想扇我脸的,就用钱来砸我吧。”
“那感情好。”一吹笑:“就写鲁院吧,就写这十天。”
“屁!”我撇嘴:“没点激情戏,谁看啊。”
一吹大叫:“哥这就晚上爬四楼敲房门去。”
“踢房门那才叫有戏。鲁院惊爆猥亵女生事件,我日,你想把咱整个中国文坛都抹黑?”
一吹嘿嘿的贱笑。
门外十三哥进来,叫:“怎么?火气还旺着呢?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和小姑娘计较。”
“能不计较吗?”我反问:“事关身家性命,让我写纯文学,那不是让我死吗?”
“第一,人家没让你写纯文学,是让你少写种马,你小子少拿这套路给我兜圈子。第二,鲁院结束后,你回自己家,爱怎么写是你的事,没人逼你。”十三用手指指着我教训我。
他年纪比我大,我被他指得没脾气。
半响,我说:“说得也是啊,怪了,那我当时为什么不高兴,发这么大火?”
“谁知道你啊。”一吹和十三同时说。
唉,没一个会观察生活的,挖掘人的内心意识不正是作家的基本品质吗,可怜我连自己的内心意识都挖掘不出来。
“可能是北京屋里热,我火气大吧。”我穿着内衣回答。
十三一竖大拇指:“高,缘分你找理由的水平是真高啊,哥们服你。要不要领你去外面泄泄火?”
我白眼翻他:“你当我不敢?”
“那走啊。”
“不去。”
“菜了?”
“我心疼钱。”我瞪他。
“哥给你打听市价去。”十三出屋。
我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
和玄远一吹聊了一会,大家各自回房间。
我打开电脑试图码字,可是脑子里嗡嗡的全是座谈会上争论的情形。
心情静不下来,就无法进入自己构建的那个世界,修伊格莱尔象一个面目模糊的陌生人,我完全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长叹了一口气,我终于还是放弃了。
回到床上,我瞪着眼望着天花板,可惜了,生活与我的设计完全相反。
男性都是朋友,女性都是对手。
日哦。
良久,终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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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我丝毫不感到惊讶。
在家的时候,我通常六七点就睡,自然能早起。但是昨天光座谈会就到九点多,回去后一通牢骚折腾到十一二点才睡。
吃过早饭,铃响时去上课,十三郎突然杀出,来到我身边:“给你打听过了,一千五。”
我虎躯狂震:“你还真去打听了?”
十三哥面容很严肃:“兄弟的事,哥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不便宜啊。”
“大酒店里的。”
“那应该是包夜的价了。”
“果然是老玩家。”
“去你的,哥是纯洁的。”
“你纯洁个球。”
“哥纯洁的就是球。”
说这话时正走到四楼,两名女作者刚好走出来,扑的全笑了,瞪了我们一眼,上楼。
“你们全被东门带坏了。”叶子从我们身边走过说。
后面东门用他特有的不紧不慢的语调说:“关哥鸟事。”
煌瑛走过来:“1500什么太贵了?”
她的耳朵很奇怪,竟然能只听到前半截,没听到后半截。
“相机,太贵了。”我说。
“不是很贵啊。”她有些迷茫。
大家一起装傻。
进了课堂,我打眼一转,人都到得差不多了。
我问失落叶:“好象少了个人,少了谁啊?”
这骚货肯定是昨天玩游戏玩得太晚,一脸的迷离:“我怎么知道?”
“知道你不知道才问你的。”
“我日。”
坐第二排的玄远一吹立刻接口:“是求无欲,他生病了。”
这样啊,我明白了。
求无欲是广东人,他是我们这次过来的十一个作者中唯一的有过实体书出版经验的,据说成绩还不错,著有《灵异档案》和《诡案组》,是写鬼故事的行家。要说我们这些人中谁最纯洁,大概就数他和七尺了,再往上是校大。
这三个人都不太爱说话,没事就闷在自己房间里,不是码字就是看书或者玩玩游戏。
校大没事还会在qq群里风骚一把,求无欲和七尺则只在他们的书里风骚。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某件事,我会把不锈和唐川也算进纯洁组五人行列中去,但后来他们两人都大大地风骚了一把,教育了我纯洁的人yd起来也是很无敌的。
对于象我这样走哪哪热闹,哪热闹走哪的人来说,求无欲的性格实在是太没存在感了,以至于我楞没把他想起来。
今天给我们上课的是鲁迅文学院的白副院长,也是一位很有名的作家。听说是《平凡的世界》作者路遥的好朋友,路遥去世后,他的女儿就是白副院长收养的。
他今天要给我们讲的课,是《优秀作家素质解析》。
素质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已经没功夫去考虑这种问题,我对自己的定义很简单,没兴趣做文学流氓,也不奢望能冲击矛盾文学奖,只想靠码字赚点钱,混口饭吃。
哥就是来打酱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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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整,随着白副院长的进入,课堂终于安静了下来。
“大家好,很高兴能和各位学员见面,我是白,陕西人。大家都知道,陕西是一个多出文人的地方,曾经有一个名词叫陕军,说的就是陕西文人。今天我想跟大家讲述的,就是三位来自陕西的作家,他们分别是路遥,陈忠实和贾平凹。”
大屏幕上,出现了三个男人的图片。
“这三个人,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中国著名作家,今天,我就想跟大家讲讲他们是怎么走上文学道路的,在他们走上文学道路的过程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