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捏了几下他的小脸蛋。
小李青别无他法,哇哇大哭着跑到了院里有棵老松树和一条大黄狗的金爷爷家,金爷爷曾经私下里告诉他,被人欺负了就去找他帮忙。
长久以来,那个骡子叔叔都很怕金爷爷的,其他包括两个舅舅在内的大人都对那个骡子叔叔很头疼,不久前两个舅舅跑去和骡子叔叔打了一架,结果过了没两天,自己家养的一头老黄牛就莫名其妙的病死了,都说肯定是骡子叔叔干的,可就是拿他没有办法。
金爷爷听后果然很生气,拉着小李青牵上大黄狗就找上了骡子叔叔的家门,那位骡子叔叔原本有个老婆,可人家受不了他的虐待,两年前偷偷跑掉了,只好独门独户的一个人过活。
见到了人,金爷爷二话不说两巴掌就煽了过去,煽完才说:“原来说你不长进,老头子我还真是看走了眼,闹了半天你还是涨了些能耐,欺负起四岁的小孩子来了!”说着说着又来了气,抡起巴掌又煽了过去。
不成想那金二骡子犯起了惫懒脾气,伸手挡了一下,牛气轰轰的说:“平日里敬你是个老辈子,别以为就怕了你,说白了,几年前你也不过就是个封建余孽,还真拿自己当颗蒜了?老胳膊老腿儿的,小心不得善终。”
金二骡子痞气一上来,满脸横肉,形象还是挺吓人的,就在小李青感觉紧张的时候,“旺!旺……”,金爷爷带来的那条狼似的大黄狗冲着金二骡子叱牙裂嘴的就叫了开来,要不是被条绳子牵在金爷爷手里,恐怕立马扑上去了也说不定。
这下逗得一老一小同时笑出了声,金老爷子不紧不慢的说:“连我家大黄都看不下去了,给我住嘴,瞎叫唤个啥,一点礼貌都没有!”
后一句老头儿是对着大黄吼的,可金二骡子感觉却是老头儿在指桑骂槐,比戳着自己脊梁骨骂还要来得狠!想来是把自己比做狗了。
冲动之下,金二骡子那还忍得住,恼羞成怒的冲着金老爷子就舞了醋饽大的一拳头,眼见着这老头儿非得挨上这实打实的一拳,他自己心里也免不了有些心虚,可别一拳就把这枯瘦老头儿打背过气去了,要那样才叫倒霉呢,些许迟疑间,力道就减弱了几分。
谁曾想眼睛一花,大白天见鬼似的,自己挥舞出去的右拳不知怎的就落到了老头儿左手里,那鸡爪样的左手力道竟然大得惊人,挣了两下没能挣脱,心慌之下,金二骡子手脚齐用,这次出手再没留情,说起来他这几下把势在村里也是相当有名的,十里八乡等闲没几个人能接得下来。
可今天就好象发噩梦般,随他把吃奶的劲都用尽了,也用不上力,因为自己的右拳一直攥在老头儿的手里没能挣脱,老头儿另一只手倒是放开了大黄,却一直背在后背没有动,仅仅脚下一扭身、一错步,金二骡子的攻击就告失效,老头儿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冲早看呆了眼的小李青挤挤眼睛笑了笑。
大黄被骂过之后也不怎么兴奋了,耷拉着脑袋趴在三人旁边,那感觉快睡过去了,狗的感觉最是灵敏不过,大概它也认为没必要替金老头儿担心吧。
越打金二骡子越是心寒,这鬼老头子是从坟堆里爬出来专门吓人的吧,以前也没听说过这老头儿还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呀,真不知文革时候这位大爷被人批斗的时候是怎么忍下来的,这手段实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金二骡子拿得起放得下,自有一种见风使舵的本领,大喝一声“停”,乘金老爷子一楞神的工夫,他噗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再抬起头的时候已夹带着一阵阵的干嚎。
“金大伯,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这一回吧,小青子这么乖,又是金锦大妹子的宝贝儿子,我再牲口不如也不会欺负这么一个孩子呀,那不是小青子莫名其妙的拿笤帚先打我来的吗?您老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一点就着的臭脾气,为这吃的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给小青子陪不是还不成吗?”
金老爷子被气乐了,放在战争年代这种人就该拉出去枪毙,一准儿叛徒的料。
“照你这么说起来反到是小青子的错喽?你没事儿瞎围着金锦大闺女转悠个啥?你当村里的老老少少都瞎了眼?今天老头子我还就摆个谱,给你撂句话在这里,离小青子和他娘远点,信不信由得你,说起来我这也是为你好,当心天收你!”
话才说完,兀自没能解恨,又一巴掌印在了二骡子脸上,这回二骡子咬着呀楞是没敢吭声,更别说再用手来挡了。
直到一老一少一条狗走远了,二骡子这才“呸”的吐了泡口水,高声叫道:“老不死的,看你能活多久”,声音由大到小,喊完了还贼头贼脑的四下打探了一眼,这才又从新回到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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