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心存侥幸,瞒上不报者,这棍刑便由我亲自执行。尔等诸人可有异议”
若皇太孙不在,兴许还有那么一两个愣头青敢说自己有有异议。
眼下皇太孙在这,这萧绥是皇太孙同门师弟,碍了萧绥的路就是碍了皇太孙的路,皇太孙可是未来国家的主子,没人会跟自己的前程过不去。
不服,憋着呗。
萧绥看胤承的神色很是不善,她这次来西厂,本是为了立威,如今他在身侧,却成了仗势之人。
见过西厂为首的几位档头,之后萧绥就让他们散了。
胤承跟在身边立威是立不了的,再者,如胤承所说,西厂内确实干净地很。
大档头郭兴和二档头郭平是对兄弟,原为懿文太子麾下武将,忠心耿耿,胤承让他们全凭萧绥指使,便没有一句非议,让向东便向东,让向西便向西。
三档头徐家庆是跟在胤承身边长大的贴身内侍,也是四位档头里唯一一个真太监,萧绥这些时日里派遣的就是他。
至于四挡头陈瑜,是陆庸的人。
已经暴露的钉子,只能算作置于指尖戏耍的传声筒,自然算不得钉子了。
胤承见她无意再做其他事,只带着萧绥继续往城郊走,边走边道:“孤已秉明陛下,你入宫前便亲自派人给你净身了。”
萧绥嘴角一抽:“……我也是长本事了,本身没有的东西居然能被切了。”
想到她刚才干脆利落地扒人裤子,胤承好看的长眉拧成一团,沉声道:“孤的意思是,你平日里言行注意些,好好做个太监。莫要太过……男性。”
男性?
萧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玄铁面具,这张整张脸都在写着“我是个柔弱的林妹妹”的脸,难道还不够女人味?
或者……萧绥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还是因为他眼瘸了看不见她的第二性征?
系统弱弱开口:“他嫌你太彪悍。”
彪悍?
她已经这么温柔了,居然还觉得她彪悍?
呵,直男审美的凡人。
萧绥尖着嗓子,学着太监的模样,阴阳怪气道:“皇太孙提点萧绥的,萧绥记下了。”
胤承被她噎得说不出话,他揉揉额角,无奈道:“孤不是这个意思……”
她换了个话题:“陆庸武功心法的弱点在何处?”
胤承缓缓道:“他师父血衣真人一生不娶,而如今陆庸妻妾成群,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师父看不上普通女子?”
胤承摇摇头:“并非如此,血衣大宗师至死未近过女色。”
“是因为功法特殊?师徒一脉相承,那功法该是同一本,若血衣大宗师因功法缘故不能近女色,陆庸也该不能近女色才对。”
胤承含笑接道:“听闻陆庸每月十五月圆,必定住在第三房小妾林雪云处,白日黑夜都不下床榻。”
他本来是神色如常的,看着萧绥平静的侧脸,不知怎么心中觉得别扭起来,轻咳了声,尴尬道:“那功法不是一碰女色,内力便随之一泻千里,而是使人每月十五内力暴动,不得不用交欢疏解。”
……这一定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功法。
萧绥不耐道:“这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她仔细想了想,摩挲着脸上的玄铁面具,又道:“不若我去阉了他?”
“……”
萧绥思索片刻,觉得此计可行:“若被阉了,不得疏解,会不会爆体而死?”
胤承只觉得下身凉飕飕一片,顾左右言其他道:“孤带你去个地方。”
萧绥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两人行了一路,似因一直交谈,心中有事,也不觉风凉。
脚下的路越来越偏,直接爬上了城郊的土坡。
自山坡上向下望去,幢幢树影诡秘幽凉,鸦啼声声近乎哀鸣。
系统有点发毛。
好在远处有间佛寺,隐约能听见钟声遥遥传来,一声声梵音悠远,连带阴冷的树林也敞亮了些。
似乎察觉到此处氛围有些怕人,胤承又朝萧绥伸出手。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