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我还没给你找着配种的小母狗,你就这么去了——你往日里素来乖巧听话,今日怎么就得了失心疯,竟然往你主子的脸上咬……”
其余人等听着他破音的干嚎生不如死。
“是禁药。”萧绥走到他身边,淡淡道:“你的狗双眼浑浊,口流涎液,还不觉痛感,是服了禁药的征兆。”
小个子朝着萧绥怒目而视:“不可能!小爷我行得正做得直,从不用那种下作的东西!”
“是吗?”萧绥不置可否,转身道:“韩百户聚众赌博斗狗,使用禁药,影响恶劣,着二十大板,罚俸三个月。”
这个白净的小个子少年,正是那位和张载雍并称当世双儒的韩域韩阁老唯一的宝贝孙子,韩冲。
这是韩家二房一脉。
至于长房一脉,便是韩相韩开。
韩域一脉,门庭清高,老爷子一生清正磊落,不与佞臣同流合污,至于佞臣,便是善于谄媚逢迎的韩相韩开。
两家同出一族,却见面就掐,犹如仇睢。
说来好笑,这两家几乎斗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偏生坏菜在儿孙辈上——
韩冲一点没继承到老爷子的刚直磊落,仗着自己的爷爷和老子,在西厂领了个百户的闲职,整日唯一的工作便是欺男霸女,纵犬行凶,仗势欺人。
没有工资。
至于谄媚逢迎的韩相的儿子韩晗,眼下在大理寺任职,是出了名的铁面少卿,只要犯了事,逮谁抓谁,根本不管其背后老子是谁爷爷是谁,再加上他爹又位列相国之位,没人敢惹他,还混了个玉面青天的美誉。
满门忠良生了个超级纨绔,一家佞臣长了个玉面青天。
人生怎能用戏剧两字总结了得。
韩冲扬起脸对萧绥道:“小爷观常铭的狗也是如此症状,定是常铭的狗吃了禁药,后被大虎食之,这才导致大虎身上会有禁药的症状!其他的小爷认了,禁药这条,小爷没沾,你休要污蔑人!”
他对四书五经狗屁不通,但对大周律法还是明晰的,萧绥这是罚轻了。
他没细想,只当萧绥平民出身,不通律法。
但哪怕罚轻了,仍是受罚,自他降生于韩家,还从未有外人罚过他!
韩冲环视一周,见也没人抓他,得意叫道:“再说,这西厂,还没人敢拿小爷我!”
完全没有眼前这人是他救命恩人的自觉。
“没人敢拿你”
萧绥也没指望别人动弹,她朝韩冲一抬手,韩冲只觉得自己腰上一紧,紧接着失重感袭来,人已高高飞起,随后“啪叽”一下被甩在门口石狮子上。
韩冲被这一下甩懵了。
他想挣扎,不知道身上被捆了什么,总之人趴在石狮子头上不能动弹了。
然后腰带一松,屁股一凉。
韩冲悚然一惊。
他向来听说,宫中太监因去了那玩意,心里不太正常,对正常的男人向来百般妒忌——
再想到宫闱间种种传闻,韩冲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满身冷汗。
他不由地夹紧白花花的屁股蛋,惊慌失措撕心裂肺道:“你这阉狗,你要做什么小爷警告你,小爷的爷爷可是韩域,小爷是韩家唯一的独苗,你要对小爷我做了做了什么,我爷爷拼了老命也不会放过你!”
那人哼都不哼一声,然后就是风声——
屁股剧痛!
韩冲闷哼一声,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