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要做大事的人。”
胤承静默一阵,道:“最近陆庸正鼓动陛下削藩,说是西南边有异动。”
“削藩?”萧绥很快反应过来,“原来是宁王妃。”
大周朝眼下成气候的藩王有四位,湘王封地在西南,宁王封地在东北,两兄弟遥遥相隔,若想联系,只能等到进京述职。
这一下便通透了,随宁王嫁到北藩,天高皇帝远,半路上来路不明的宁王妃换成乖巧听话的李家暗卫,神不知鬼不觉,待再回京都,已经是几十年后,谁还会记得一个深闺贵女的模样?
李家女儿被掉包的事万不可闹大,若闹到陛下面前,纵使在杀了萧绥后,再让暗卫添上李蘅芜的位置,皇家也肯定不会收一个引来满朝流言蜚语,来路不清不楚的儿媳妇。
所以,李勋才不会拆穿她,还顺便对她严防死守。
“西厂传来消息,陛下正在派陆庸暗中探查韩相。若有万一,孤要你保住韩相独子,韩晗。”
萧绥当即干脆利落地应下:“好。”
胤承诧异道:“不问原因?”
萧绥不以为意,淡淡道:“你若不想告诉我,问也没用。”
她倒拎得清。
这种拎得清却让人不太舒服。
胤承本不必解释的,鬼使神差,他慢慢道:“前朝末年,韩家以外戚祸国,听闻前朝皇族国库钥匙,便由韩家家主世代保存。”
顿了顿,他语气重了些:“关键在那把钥匙。”
“你想要?”萧绥似笑非笑,玩味地看着他:“殿下本就富有四海,何必私下要那么多钱……”
两人本就挤在一张床上,萧绥一侧脸便凑到他耳边,她低笑打趣道:“可是有不臣之心?”
胤承不避不闪,乌黑的瞳孔迎上她的目光,沉声道:“这钱,孤能拿最好,充做国库亦可,只是不能让陆庸拿了。指挥使,似乎不想只做个指挥使。”
钱是个好东西,尤其用在兵马粮草上,银子和水没什么分别。
若有个国库在手,兵马粮草,还不是随手即来?
萧绥自然是懂的。
她扭头看着与她同榻共枕的胤承,笑问:“这一次,你拿什么交换?”
胤承早已摸清她这无利不起早的脾气,还是有点肉疼。
他叹了口气,把扭打时被扔到一旁的剑鞘递给她,无奈道:“被你扔在地上的却邪剑。”
“却邪?!”萧绥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目光灼灼,手上天蚕丝飙射出去,缠上剑柄,转瞬间地上的长剑已入她手中。
长剑若秋水,入手手感极佳,她指尖轻弹,剑声若龙吟。
萧绥手腕一转,挽了个剑花,不满地哼了声:“师父也太偏心了些。”
这却邪,本是张载雍的佩剑,胤承出谷,便传给了胤承。
分明是她武道天分更高,剑术更好,张载雍却更愿意让这柄绝世之剑跟着胤承这个战五渣。
说什么他在宫中危机重重,需拿剑防身——
他在宫中活得如鱼得水逍遥自在,只有让别人防身的份,哪有他防身的份?!
这剑在他手中,暴殄天物。
现在看来,那老人兴许早已看透一切。
这两个徒弟,一个心机过深,一个武艺太高,他便是这两个徒弟间维系平衡的一杆秤,不求东风压倒西风,只求两人间一直能维系平衡,携手向前。
萧绥笑笑,长剑映出那人英俊高贵的眉眼,正对着她,眉目含笑。
她陡然出剑,直刺胤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