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劫材,若白子应劫,黑子提劫后白子应劫的劫材不足,白子毅然消劫,壮士断腕!
黑子提劫而上,白子仅剩一劫材,黑子黏上,此刻两者又都只剩一劫材!
白子吃黑两子,黑子提劫,此刻白子已无劫材可用,只能任黑子吃其两子顺势再做劫材。
黑子无劫材可找,又重新回至最初。
循环往复,周而复始,长生劫已生。
长生棋,几乎只在传说中出现过,没想到今日竟被区区一个女子下了出来。
可称国手!
陆庸盯着萧绥,双目陡然闪现一抹异色,如此容色如此才华,若收入府中随时置于掌间把玩,岂不快哉?
这便是这种身份尊贵的男人特有的劣根性了,见到出众的女子便想着征服,像玩一场集卡游戏,但凡能入眼的,便想得到,得到了就代表着从身到心尽数臣服,也就不再珍惜了——
萧绥觉察到他的心思,暗自冷笑。
这种马男居然打上了她的主意
她淡淡道:“男女大防,陆大人若无事……”
陆庸截断她的话:“小娘子这话便错了,非但有事,还是公事。”
“小娘子”不过寻常称呼,但这三字从陆庸舌尖慢悠悠地挑出来,带着股调笑般得散漫轻佻。
萧绥不悦地蹙眉不语。
这倒让陆庸颇感新奇。
要知道,他女人缘一向好的出奇,无论清高的高贵的,只要他勾勾手指,便会把她们迷的七荤八素,大把大把地扑上来,赶都赶不走。
如此明目张胆不假辞色地对待他的,至今还只遇上这一个。
见萧绥不说话,陆庸只得摆起官架子,沉声道:“本官来此,是问你回府那日所遇之事。”
“那日一黑衣歹人陡然出现,直接出手击毙拱卫司的众人,妾当时于车中瑟瑟不敢出声,不知怎的,却被他发现了,直接朝妾一挥手,妾只觉得胸口一痛,便昏死过去,待醒来已身在府中,剩下的不得而知了。”
陆庸听她思路清晰叙述流畅,眼中掠过一抹阴鸷,追问道:“你那日为何会滞留在那处”
“妾那日回京,路遇拱卫司数骑,偏要妾出面查验,小婢怕于妾名声有损,不允,遂与诸位官老爷争执起来。”
萧绥抬起脸,意有所指地陆庸道:“妾原本以为,那是低贱之人的粗鄙,才对国公府大小姐做出如此放肆之举,现在看来,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样学样。”
这是骂陆庸出身低贱,不懂礼数。
陆庸自然听懂了她语中之意,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两人正沉默着,李勋终于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陆庸都上来了,他这个当爹的也顾不上什么“外言不入于梱,内言不出于梱”了。
陆庸一见他上来,袖袍下指尖一动,一道劲风无声袭向李勋脚下,李勋还未站定,就朝萧绥扑去!
李勋人在半空中,无处着力,伸着短胳膊到处乱抓,慌乱无措间肥厚的手掌一巴掌拍上萧绥单薄的脊背——
萧绥不敢显露武功,被他推得一个踉跄,眼见就要从这二楼栏杆上跌下去!
她暗暗咬牙,惊呼一声,故作无措,死死抓住做壁上观的陆庸,就算从这高楼上掉下去,也要拖他垫背!
哪知陆庸低笑一声,长臂一卷,一旋身把她带进怀中!
他左手抱着萧绥,右手重重按在她胸前伤处!
剧烈的痛楚袭来,萧绥一僵。
她豁然抬首望向陆庸。
陆庸亦有所觉,眼中杀机陡现!
偷账本之人胸前三寸中了他一掌!
而她身上正好有伤!
现在处在魏国公府,若在此时被察觉身份,恐难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