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眼中神色变幻,筱忽间侧身俯首——
他捏住萧绥的下巴,把她按在墙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舌长驱直入,肆意地掠过她柔软的唇舌,辗转挑逗。
本该甜蜜的亲吻,不知为何,萧绥却从中尝出苦涩的意味。
不该是这样的。
萧绥想。
她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颈项,淡淡的酒气在相接的唇齿间化开,他喝了酒,微醺的却是她。
萧绥浑身都酥软得提不起力气,醺醺然地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一遍遍又一寸寸细细品尝她的美好,灼热凌乱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他的手顺着她的下巴抚上她雪白的脖颈,掠过她的肩胛,紧紧地卡在她腰上,把她锁在怀里,细碎的吻顺着她的唇角咬上她的耳垂,凑到她耳边道:“叫我的名字……”
只听得她惊喘一声,彷徨又无助地声音仿佛猫儿叫:“阿昀……”
萧昀只觉得周身每一寸空气都随着她的轻唤炙热起来,他低笑一声,咬上她的脖颈,锁骨,在娇嫩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串红痕。
暧昧和温度在他单方面的支配下层层攀升,直到他抱着把她放在桌子上——
两人间只是稍稍分开些许,她便不依不饶地缠上来,柔软的酥胸贴上他的胸膛,笔直莹润的双腿绞上他劲瘦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不知餍足地想讨要更多。
萧昀只觉得所有的血液灼热都往下身涌去,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玲珑有致的线条上游移着,一时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怀里——
似乎是抱得太紧,她开始在他怀中挣扎扭蹭,不是有意无意,竟蹭到了关键部位,惹得萧昀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带了些微的暗哑,听着那声音,萧绥只觉得一股突如其来的电流从脚底一路通到头顶,噬咬浑身酥麻手脚发软。
任何言语在这样动听的声线面前都变得苍白匮乏起来。
萧绥被那声音挠得近乎失魂落魄,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
萧昀却猛地把脸偏在一旁,不敢看她。
萧绥见此凑到他耳廓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记轻吻,她声音也很轻,似撒娇又似哀求:“别这样孤独了好不好,我把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她何曾求过什么人
他又笑了一声,再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清晰冷静,刚才的情动如同错觉。
他问:“那我要你嫁给我,好不好?”
看她春意婉转神色迷离的双眼,萧昀只觉得心中有冷意漫了上来。
他是如此卑劣之人,连这种话,都要趁她意乱情迷时问出来,哄诱她答应。
萧绥定定地望着他,眼神逐渐恢复清亮,她往后退了退,松开绞在他腰上的腿,坐回到桌子上。
萧昀的目光因她的动作愈发沉黯,抬着她下巴的手变抬为捏,微微施力。
她红唇微肿,眼含春水,细细的肩带歪斜在一旁,露出半截酥胸,自雪白的颈项到弧度纤细的锁骨布满着他制造的暧昧痕迹,连气息也和他的纠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萧昀的喉头滚动一下,捏住她下巴的手越来越紧。
萧绥任由他捏着,手指顺着他的颈项勾住他的衣领,像之前的千百次一样,扣子随着她手指所过应声而开。
她连解两颗,直到她手指抚上第三颗扣子,这一次他没有制止,她自己便停了下来。
“萧、绥——”
他的声音隐没在萧绥的吻中——
“你让我嫁我便嫁,我岂不是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