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大半天,这些美国兵才穿好军服,背上枪,以精神焕发的姿态,从两排

    房子中间穿过去,奔赴屠杀越南人的前线去。

    这里又恢复了寂静,两排敞开门的房子里,没有一声声息,如同两排坟墓,

    好像里面的女人都给整死了。

    这时,尼克少校要我和父亲到这些屋子去检查。

    我们走进这些可以想得出来的房子里,当我们真的面对这些受害的女人时,

    我们吓得不知怎么才好,要不是背后有刺刀顶着,我和父亲肯定会扭头跑出去,

    这惨状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从此,我落下个不敢一个人在屋里睡觉的毛病,就是

    那次被吓坏的。

    你们没看过这种场面,我看了,整整做了一年的疆梦,大小便失禁有三个月,

    要不是我父亲亲自治疗,说什么也好不了。从那以后,我不能看不穿衣服的女人

    画片,一看半夜就会做恶梦。

    她们有的躺在床上,有的横在木板上,有的干脆躺在地上,都处在昏迷不醒

    或不愿醒来的状态中,美国鬼子怎么蹂躏她们,我能想像得出来。不能让人理解

    的是,这些畜生在轮奸她们后,往她们嘴里和脸上大小便,以便达到一种发泄的

    目的。

    她们赤身裸体地躺在粪便池里,脏得谁也不敢靠近。有几个虽说没有躺在粪

    池里,但也是下身流出大量的血,血混和着泥土沾了一身。

    有两个女人,脚和脑袋被捆在一起吊在门框上,大腿用皮带抽成肿得给人一

    碰就要开裂。

    当初我是不该给美国人做事,任何一个越南人看到这种事,也决不会无动于

    衷的,以前有骂我给美国人干事是走狗,我不服气,现在你就是枪毙我,我也不

    给这些蹂躏越南人的狗杂种干事了。

    我和这二十三个女人没沾亲带故,但我不如她们,她们好赖还和美国人面对

    面地打过仗,现在落到这地步,那是没法。我呢?我连这些女人的一个脚趾都不

    顶。

    我决心按父亲旨意逃路,找到我们越南人的军队,把这些女人救出去,堂堂

    越南这么多男人,能眼看着美国人这么蹂躏我们的女人,像是操摐牲口似地折磨

    她们?

    但还没等我跑成,一件事促成这个营地的消失。

    一个星期后,一个叫大卫的少将,突然带兵闯进营地,把尼克抓起来,同时

    审问了我和父亲。

    后来,我们才知道,到达前线的两个中队,还没有投入战斗,便成批成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