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必须真实地告诉我,哪些女人不能用了。」

    父亲看了他一眼,琢磨了一会,可能他是为了保全这些不幸的女人的性命,

    缓缓地说:「她们都能用,但必须得到治疗,防止暴发性病,因为病菌已经开始

    出现。」

    尼克少校突然挥手给了父亲一记耳光,大吼道:「你这是说谎,她们统统不

    能用,你跟我来。」

    我们跟着尼克少校来到一间士兵房子,里面坐着六个美国兵。按道理,他们

    见到少校到来是要起立致礼的,但他们只是坐在原地行了军礼。很明显,他们是

    患了重病的士兵。

    我父亲逐个检查了这些男性士兵,随后对尼克少校说:「我还从未见到过、

    也从未治过这样的病,脓汁能从尿道里流出来,证明可能是膀胱出现问题,很难

    说是那些女人的责任。大概是这些士兵在干那话时,挤压太用力,也可能是膀胱

    膨胀时干那事导致的后遗症。」

    尼克少校看样子相信了父亲的解释。

    晚上,我们睡在有八个美国兵看守的房子里。

    父亲跟我说:「我可能回不去了,你要想法出去,出去后赶紧领你母亲和兄

    妹,离开家到外面躲躲。」

    我并不明白这事真的有那么严重。

    父亲说:「美国鬼子这是把越南女兵抓来当妓女用,这秘密不得已让我们知

    道了,你说他们能让我们活着离开这儿吗?他们怕我们泄密。」

    我感到父亲确实比我有头脑。

    再说,那些女人和士兵都得了连我也不明白的脏病,但我不能说这些女人是

    传染这些病的人,要是尼克少校知道是她们造成的,一夜间会把她们全部统统杀

    光。这样,我的心会后半辈子不安的,是我提前害死她们的。

    他们会杀了你,他们也有军医。正因为他们不敢叫自己的军医,才把咱们弄

    来。

    我和父亲最后商定,我起码要大量采购三次药后,才能跑掉,一是麻痹美国

    人,二是要藉机给这些不幸女人治好病。

    第二天中午,我刚刚被一个班的美国兵押着从镇上回来,便见到有二队美国

    兵开始走进这两排房子中间。

    他们哇哇乱叫,把武器都摆在一起,然后有秩序地脱掉衣裤,只穿着内裤,

    赤裸着全身,在每个敞开的门口排成若干小队。父亲一边冷眼看着,一句话不说。

    尼克少校走过来和父亲说:「你和你儿子,各负责一排房子,从这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