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极了,“儿臣哪里是诅咒,明明就是好心提醒,若是真气出个好歹来,还不是只能儿臣亲自给您医治。”
“为免麻烦,父王还是少生气才好。”
说什么少生气,谢如释看楚卿娇是巴不得自己早些气死。
他轰一声将桌上的棋盘扫下,棋子砸在地上如同雨珠落盘,叮咣嘈杂,黑子白子都混作一团。
“楚卿娇,以下犯上,来人,给我拖出去压入幽狱。”
焦公公在门外听着都胆战心惊,闻听幽狱二字原本直转进殿的脚步立刻停住。
幽狱是什么地方,幽狱可是王宫中最为幽冷可怕的去处。
修建在阴冷无光的地底,除了关押犯了大错的妃子外还会关押前朝的罪臣。
那可是比刑部大牢还要恐怖一百倍的地方。
进了幽狱的人只有一个下场,便是在黑暗中等死。
自邑国建国起就有了,里面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凄惨的亡魂。
那地方鬼气森森,工人们寻常都不会接近,就连守在门口的侍卫们都得三个月一换,以免撞见不干净的东西殒命。
这样的地方,要是让六王妃进去,那六王爷能答应吗。
焦公公咽咽口水,不敢和这样后患无穷的事情搅在一起,踢了脚身边的徒弟小颖子,示意他进去行令。
小颖子吓得腿软,又不敢忤逆,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屋内已是一片狼藉,杯盏碎片与棋盘散落一地。
楚卿娇正站在一滩黑白棋子中,不等小颖子说话就十分坦然的走到他身旁,“走吧。”
忽地,楚卿娇想到什么,停下脚步,“父王,你别后悔。”
“滚!”谢如释目眦尽裂,吓得小颖子跑还来不及。
可怕,太可怕了!
小颖子进宫当太监也有三年,还从没有见谢如释这样动怒过。
门口早就有侍卫此时走来,或许是碍于身份不敢动手羁押楚卿娇,她便自己负手悠哉的行在他们之前。
“师傅,我看六王妃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啊。”小颖子抹把额间冷汗。
焦公公白他一眼,“不该问的就别问!”
有六王爷在,自然是不怕的。
楚卿娇气定神闲,不像是下幽狱,反而像是去领赏。
气恼当然是气恼的,可她知道,谢如释瞒不了谢含璟多久。
到时候自然有他好受。
楚卿娇半点都不怀疑谢含璟在自己与谢如释之间会如何取舍。
悠长的走道逐级向下,两侧点燃的壁灯在沉谧的黑夜中恍若无物,完全起不到什么功效。
真正有用的还是两个侍卫手上的火把。
他们胸前竟然都挂着佛牌,楚卿娇不由嗤笑。
这幽狱里难道还真有什么鬼怪,她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越往下走越发深寒,幽狱里有一股比外面还要寒冽的冷意。
“就是这儿了,王妃请吧。”
两个侍卫对楚卿娇还算客气,楚卿娇看着他们落锁,手腕处的铁链交织缠绕在门上,借着火把的幽光,楚卿娇忽然瞥见隔壁牢房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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