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贤的马车在宫门前停下,侍卫却没有放行。
“宫中戒严,任何人不得入内!”
墨子贤掏出怀中的腰牌,“我是皇后近臣,受命出宫办事。”
侍卫相互望了一眼,好言劝道,“不是我们兄弟俩不让您进去,而是皇后如今得了疫病,真个皇宫只怕是一只苍蝇,也是不让放进去的!”
“疫病?”墨子贤一愣,“什么时候!”
“就今天,就昨日,上午的时候来的消息!真个安顺宫都封锁了,这位大人,我劝您还是等等再回宫吧,你也算是命大的,逃过了这一劫!”
墨子贤的心忽然跳的慌乱的找不到节奏,疫病?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染了疫病?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回去。
看这个情况,看来得翻墙进去了。
沈惊河一遍遍的念着那话本子上的故事,念叨第三遍的时候,身后床上的人儿出了声。
“别念了,吵死了。”
沈惊河慌忙转身,“醒了?”
云珠动了动手脚,咂咂嘴,嘴里苦涩,手脚也是酥痒又僵硬。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可没少说胡话,秋玲来了七八趟,每一趟都要看着你安静了才走。”
云珠拽了拽身上的被子,却发现整个身子滑腻腻的难受,勉强撑起了被子,才发现,衣裳不知何时都被扒了个干净。
“沈惊河,你无耻!”云珠海不分青白,直接开口就骂。
沈惊河被骂了个云里雾里,“我在这里照顾你一天一夜,你睁眼就骂我无耻,你讲道理吗?”
“我衣服呢!”云珠伸出光洁的手臂。
“脱了!”
“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你浑身上下长得都是红疹子,我不得给你涂药?别说是涂药了,你喝的要都是我一口一口渡给你的!”沈惊河盘腿坐在床前,脸色坦然。
云珠闻了闻自己的胳膊,没错,是有一股浓郁的药香。
沈惊河没说谎。
“那个,对不起啊!可是这种事情,你可以让秋玲来做啊!”虽说有些尴尬,可是云珠还是想找回些脸面。
沈惊河语重心长,“你自己也是医者,这‘烂喉痧’传染迅速,你不知道?”
烂喉痧?猩红热?
自己居然得了猩红热?
就这么被撞了一下,就被染上猩红热了?
好在发现的还算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看看你现在的身体都弱成了什么样子,太医说了,这病多发于孩童,你现在的身体连个孩童都不如,云珠,你能能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体?”
云珠往被子里一缩,“我就是太累了。”
“累了就歇一歇,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谁也不会上杆子这一回就要了你我的命。”
云珠看着沈惊河,“你的命,别人自然不要,他们要的,是我、还有不苦多糖的命。”
沈惊河语塞,“我······”
“我的孩子,我豁出性命保护他们,理所应当。”云珠说完,转了个身,拉上了被子,装作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