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来看,她的为人竟还能拿出来说事吗?面上却也只是应承,道了句“如今也只能倚仗姑母了”。
说话间,二人便出了登云楼,可刚出了门,李茂便告诉他,有人在暗中盯着他的去向。
刘著便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面不改色的,低声托付李茂去找温故,千万要姑母为自己想个法子,随后便忧心忡忡地独自回府去了。
李茂见他走远,打了个哈欠,脸上登时现了醉态,低着头,步履蹒跚地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而登云楼对面的房顶之上,两个人影也同时分散开来,一南一北,追着二人而去。
他们只盯到了刘著李茂。却并没有发现中途就已经离场的文良二人。
此时,文良已经带着那人预先到了前些日子才修好启用的驿馆当中,甚至都闩上门栓,在“驾部侍郎”今晚休息的厢房内小坐了。
一路照常,那人倒也没再感叹文良的手段,却问道:“兄台,待会在此处说话,是否方便?可要防备耳目?”
文良回道:“这驿馆中也有我们的人手,周遭早已查探完毕,有话但说无妨,不用顾虑。”
那人点头,又问了文良一些闲话,却不是往来经历之类的,反而尽都围绕着温故与知夏二人。
文良本就不爱与人攀谈,这人从方才到现在言谈虽没有过分逾矩,但总觉得惹人生厌。
此刻还不是时候,走也走不得,打也打不得。文良干脆就学着李茂,故意装作门外有人经过的样子,要他噤声。
且不管他装得像与不像,这人倒是知道轻重,便不再多言了。
稍待一会,门外传来一阵无关的言谈声。便是暗卫给文良传信:登云楼的宴席散了。
文良将门栓打开,顺手晃了晃门。门外又传来一些无意义的声响。文良作势仔细听罢,才与他说道:“大人正在来的路上。”
那人应声,正当文良想要找个借口脱身的时候,那人却先开口道:“你家主上既交代我来办妥这件事情,必定是不想表露身份,兄台在此处若是有所不便,也可自行离去,待我处置妥当后,即时便会报于你家主人知晓。”
文良闻言,虽不知他作何打算,却也正合了自己心意,于是道:“我在驿馆外接应。”
那人点头,就当应下。文良便径直离去,只留那人尚自得意。
然而,文良小心出了门,从驿馆外转了一圈,躲开周边的视线,又转回到驿馆当中,从另一处暗门潜入到“驾部侍郎”所在厢房与隔壁厢房之间的一处暗道当中去了。
此处,正好能听见屋内言谈。
果然,不多时,文良就听见厢房内的门被打开,随即又听见有人抽刀的声音。
那惹人生厌的男子声音先响起:“统领,是我。”
“驾部侍郎”明显有些气闷:“你怎么在这?”
“专是为了等待统领。”那人回道,接着又说,“陛下可有其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