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著这话无非是要给自己寻个空子,他若想走,一天也能交接完毕,若不想,一个月都未必能够。
可对方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要刘太守上京,是当下最紧要的事,谁来接替我也不知,来人或许已经在路上了。这般事宜刘太守就不要费心了,反正都还在朝堂上面,若日后有什么不妥当不清楚的,自然会再与刘大人问过。”
刘著心想这算什么话?但也不好发作,只得又道:“竟是这般急迫吗?不知大人可否有迁陟公文,让下官也好知道入京去做什么,能提前有个准备。”
那人哼了一声,回道:“刘太守久居潼城,不知京中情况,如今这光景,太守是要谁来给你公文,吏部?陵光君?还是陛下?”
刘著疑道:“若没有公文,下官岂不成了擅离职守,无故入京?”
“我们既然到了,太守怎会是无故入京?莫非是还不知晓,我们因何来此?”这人说完,直看向一旁的比部郎中。
比部郎中哪敢多言,却也实在不敢称是,干脆一个劲地点头,嘴里哼哼哈哈,也不说出句整话。
刘著见如此,就知道再说无用。于是又换了法子,想要劝酒先灌醉来人再说,可这“架部郎中”根本不接刘著的酒,任凭他换着花样地劝,就是连一口都不饮。
面子往来是这种场面里的基础规则,对方有不给他面子的底气,刘著便真的无可奈何了。
说到后来,那一口酒未喝的“驾部侍郎”干脆不胜酒力,先行告辞。其余人见状,便也不敢多留,与他一同离去。
待把人送干净了,刘著才拉着李茂急匆匆要往不失居去。
“贤弟!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到底在图谋什么?你可知晓一二啊?”此时刘著没了刚才的气度,语气里尽是慌张。
李茂扶住他,道:“刘兄,来者不善。”
刘著等了片刻,见李茂竟只有这一句,急道:“贤弟,李茂贤弟,主簿大人!我自然知道他们来者不善,只是你这话,是当真也没了法子吗?”
李茂又劝道:“兄长莫急……”
“我怎能不急!潼城如何,别人不知晓,你还不知晓吗?这个时候,来了如此蹊跷之事。恐怕……恐怕……”刘著接下来的话怎么都没敢说出口去。
李茂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此事看来确是蹊跷,我也想襄助兄长,但确实是一无所知。”
刘著连连叹气:“这可是关系你兄长我的身家性命。而且,若他们从我这里探走些风声,潼城恐怕也不能保全啊。”
李茂当然明白刘著的意思,却假装自己正在思索,没听见刘著的后半句。
直到刘著拍了拍他,才一副缓过神来的样子,道:“此事虽大,但一定有法可解。兄长在潼城全心相护,如今有此一难,以我对我家大小姐的了解,她的为人,定然不会看着兄长身陷险境。”
刘著心想,若是有利可图,或是以什么作为交换还则罢了,从你家大小姐在潼城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