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东京的我只想咸鱼
本是预选赛,上杉櫂本以为外界不会对这场比赛有什么太多的关注。
但在看见了偌大个体育馆被坐得满满当当时,他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剑道在外界被关注的程度。
赛制是标准的淘汰制,五人团队赛,16队参赛,分为abcd四组,每组4队相碰,分次晋级。
宫田和弘是报社的小组记者,按照惯例,今年也来武道馆完成采访调查、记录写稿的工作,除了电视台的现场转播外,他们就是向外界传播赛事消息的第一线。
“咖啡,要吗?或者这瓶绿茶。”
“咖啡吧,昨天熬夜写初版有点犯瞌睡。”
向他搭话的是与他同一小组的记者江藤七彦,他们之间采访的对象不同,并且也会对所写的初稿进行讨论,编改、删节、校对后,在例会上向执行主编汇报工作进展。
“加班可不是好事。”江腾七彦笑着说,拧开了绿茶的瓶盖。
宫田和弘摇摇头,没有接下话茬。
工作时间更长意味着更易获得成功,每周多工作10小时的员工被提升到管理岗位的机会更大,因为这样的人更被报社信任。
他才结婚不久,家里老婆怀孕七个月了,孩子即将出生,重任在肩,不得不努力往上走。
而小组的工作很讲究团队精神和团队合作,有独特的文化氛围:即便自己的工作已经做完,也要陪同事加班到底。
与他相反。
江腾七彦就属于看似努力的员工。
俗称“摸鱼”。
这类人尽可能放慢工作节奏,一直把工作拖到晚上才做。
这样在同事看起来,他就是一直在拼命工作。
工作任务合格达标,公司不太可能淘汰,但业绩一直原地踏步,本身没有特点,就没什么晋升空间可言。
两人是好友,每天忙完偶尔会去居酒屋喝一杯什么的。
“你感觉今年怎么样?”江腾七彦喝着绿茶,看向会场,那里正在举行抽签仪式。
“嗯~还是往年那几只队伍会晋级。”宫田和弘则将咖啡罐头放在一旁,低头写着东西,“我觉得比起团队赛,还是单人赛更有观感一些。”
“流派和流派之间的对战不吸引人吗?”江腾七彦有些不赞同好友的观点。
“对我们这些看得懂的人来说更吸引人些,但对外面的观众和读者而言,他们更希望听到看到不一样的人物,毕竟很多流派大家已经耳熟能详了。”
宫田和弘停下了钢笔,将其插回胸口的衣兜。
然后看了眼手上记录的人名,往期的冠军里,唯心一刀流的藤卷飞鸟被他画了着重符号。
“今年没什么特殊的点吗?这样的话就只能围绕藤卷选手的三连冠来写文章了。”
“还真有。”
“是什么?”
江腾七彦看向会场内抽签的队伍:“貌似,藤卷飞鸟不在无心馆的队伍里了。”
宫田和弘忽然抬头看向他喝绿茶的动作:“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你是说”宫田和弘合起了笔记,“不在了?他可是大弟子啊,可以说年轻一辈的招牌了。”
“就是字面意思,没那么难理解吧。”
“七彦,你知不知道这条消息的价值?现在你居然才和我说。”
“哈——别生气啊,我只是偶然听来的小道消息,前几天我也无心馆向那里面的弟子问过,没这事儿,这么扯的消息我觉得没必要说出来,我看你天天加班已经够忙的了。”
“确定没有?”
“确定,前天我才问的。”
宫田和弘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找到几个常用的网址。
而那网页里面,就有江腾七彦刚才所说的东西。
“你看这个。”
“什么?”江腾七彦向他举起的手机看去,那页面几个加黑加粗的字体,几乎与刚才自己说的话没有什么出入。
“不可能啊!我还特意去问过了!”
宫田和弘:“既然如此,那这条消息被其他报社抢先发表是什么情况?”
江腾七彦又将宫田和弘的手机拿来瞅了好几眼:“上面也只说了疑似,他们连求证的过程都没有。”
宫田和弘叹了口气:“那要是真的呢?再说我们做这些工作的,不也就是要将这些疑似、道听途说报道出来博眼球吗?”
“这样是对读者的不负责。”
“但这样会对报社的销量、对我们自己的前途负责。”宫田和弘叹了口气,也没再说话。
各自立场不同而已。
他有家要养,必须前进。
江腾七彦没什么牵挂,能在工作中,尽量平衡自己的底线。
但谁又不想当一个有职业道德的新闻工作者,能做,自然会去做,做不到那也只能随波逐流,混口饭吃养活孩子先。
“抽签仪式开始了。”
宫田和弘开始关注入场的队伍。
上午抽签下午比赛,所以今天上午也就成了在场许多记者都关注点。
晋级四强,队伍就会代表关东赛区,向全国出战。
对于所有关注过往年比赛的人来说,关东赛区其中一个名额早已在他们的心中内定了。
“谁去抽签?”
“按照惯例,当然是大将去喽。”楠缪丸拍拍上杉櫂的肩膀笑着说道。
上杉櫂点了点头,跟着工作人员去抽签现场。
为了展示得公平,抽签仪式在正中央。
每只队伍派人上前抽一票,如果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