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目瞪口呆看着他家小王爷,转瞬嗷的一嗓子哭嚎出来。
完了,完了,完了。
他家小王爷真的疯了。
这都过去一夜了人还没清醒过来呢。
郁宴本来就一肚子的火,现在长兴一哭,登时火气更大,指着他鼻子闻:“到底是谁送来的人,连你也拦不住?皇上?太后?”
长兴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哭道:“昨儿夜里王妃就回来了,这书房,从头到尾,就王妃一个人进去过,没有别人了。”
一边嚎,长兴一边抹泪,哭着哭着眼见他家小王爷脸色变了。
郁宴震惊的看着长兴,“你说谁?”
长兴一愣,这是没疯?
赶紧道:“王妃啊,昨儿人家出去的时候在正房给您留了字条,您回来都没有回正房就直接来了这边,半夜王妃和顾珩回来,顾珩去安慰郡主王妃就过来照顾您了啊。”
郁宴人傻眼在那里,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床榻上的衣服以及被子上的斑斑血迹。
那眼神从嫌恶直接变成难以捉摸的暧昧不清和自责不已?
长兴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怎么还自责呢?
哦哦哦,对对对,自责自己没看到字条。
长兴松了口气。
浑然不知他家小王爷此刻心里五雷轰顶。
昨天的事情他绞尽脑汁却一丁点都想不起来,盯着那血衣看了半天,最终郁宴缓缓问长兴,“王妃在这里呆了多久?”
长兴马上贴心的道:“从昨儿半夜回来,一直到今儿天亮才走。”
郁宴朝后一个踉跄。
顾珞和他呆了整整半夜,他一个憋了这么久的正常男人,面对自己才心意相通的小妻子天啊,顾珞还不够十五!
他昨天到底是有多禽兽,竟然把不够十五的顾珞弄得流了这么多血。
顾珩的话还如雷贯耳的响在耳边,他自己的保证也在回荡,可眼前的血却刺目又惊心。
郁宴一刻也站不住了,转头就朝外跑,要去找顾珞,“王妃在哪?”
长兴道:“王妃去北燕驿馆了,让卑职转告王爷一声。”
郁宴倏地收脚。
旋即明白过来。
顾珞一定是怕顾珩知道他做了这种禽兽的事,想要替他遮掩一二,所以才当做没事人一样的去北燕驿馆的。
她昨天才被自己弄出这么多血,现在正应该躺在床上养身子,吃红糖鸡蛋。
郁宴恨死自己的禽兽了!
“我去接她。”
说完正要抬脚朝外走,又忽然想起床上那件血衣,转头去将衣服拿了起来,仔仔细细的叠好,在书房里扫了一圈,最终将那衣服放进了放画的那匣子里。
一系列操作看的长兴怀疑人生。
这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
等匣子放好,郁宴转头一面拆被面一面沉着脸对长兴道:“这不是你能看的。”
长兴: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理解,长兴特意问了一句,“卑职不能看什么?”
郁宴不悦的道:“王妃的血也是你能看能问的?”
长兴:!
我怎么就不能看不能问了,我连王妃流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