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会,拿出体温计一看——“三十九度六”!
门铃响起,小区医生来得很快。
“医生,三十九度多,是不是得去医院啊?”陈童怕晚上,要是有点什么,她自己一个人照顾不来。
“夫人,我先看看。”
医生诊脉开了药,护士搭起架子,针头插入利时勋的手背上。
“这瓶水挂完,应该会退烧的,夫人不用太着急了,利总是着凉,外有点气火攻心,所以才发烧的。”
气火攻心,该气火攻心的人是她吧。
陈童看了眼在沙发上沉睡的人,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看着那张略微发白的脸色,耐不住心疼,搬了张小凳子过来,坐在他腿边,站了一天,还是帮他捏捏吧,谁知道腿麻会不会加重发烧呢。
最近帮爷爷捏肩膀,学了不少发力的功夫,老爷子还忍不住夸她,手艺越来越好,要求她隔天就过去帮他捏一次。
哼!真是便宜你了。
利时勋意志力很强,虽然是强撑了一天,这会也不过没熟睡,感受到腿上的力道,不重不轻。
即便贪念,但如何使得她的手做这些。
撑着上半身坐起来,看起来无精打采,大手将她的裹住,让她停下手上的动作,低沉的嗓音更加性感。
“过来”
对上陈童转过来的视线。
利时勋做了件这几天一直想做的事情,揽住她的后脑勺,挪动嘴唇,勾起她的舌尖不放,她的气息环绕整个口腔,温度很高,已经说不出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情动。
深吻,许久。
陈童被他吻得发懵,离开几天,身体总比心里更加诚实。
而后,想到了些什么,一把将人推开,气呼呼地冲着他说:“利时勋,你骗人!”
一语双关。
陈童想说的是,他闭着眼睛假装睡着,自己要不是以为他不知道,才不会帮他捏捏腿,就不会让他以为她气消了,他可以吻她。
利时勋一只手还挂着水,身上的温度还很高,生怕她又走了,又不打算听他说话,将人揽在沙发上,环手圈住她。
使了点小心思,将还插着针的手背叠上正上方,陈童怕他回血,也没动,就老老实实地坐在那。
尽量跟身后的人保持了一个指尖的距离。
“你们可以走了。”利时勋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不过是着凉,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自己学过点战地急救,这药滴完,拔个针还是会的。
转头让医生他们走开,护士也没能留下。
大门合上后。
利时勋在腰间上的手,使了点力气,将人贴在他怀里,下巴搁在陈童的肩窝处,滚烫的额头蹭着陈童的耳垂,轻轻吻了下她的后颈。
声音沉闷沙哑,一字一句:“橙子,我不是有意要骗你,虽然我退伍了,在三年前还是接了个任务,这次出差就是去救出曲昙儿,也就是你照片看到的人。”
陈童背靠着他,看不到表情,垂着眸盯着他手背上的管子,身后整个背部都很烫。
“是很危险的任务吗?”陈童看过电影,真正上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