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自己出摊的经验,每天能卖出去五十人份,这事就值得干。
按全部都吃价格最低的素串来说,每人就按三十串来算,人均消费就上了三块钱,比卖卤煮的客单价格可就高了不少,而且利润也会更高,能达到两块多。五十人份的营业额就是要超过一百五十块。
这一百五十里面,刨去给摊主的提成,那么每个板车每晚上就有七十元左右的利润。十五辆板车每天就是最少一千块的收入。
这个预估非常保守,如果那些摊主都像小胖子这样能干,那么这个收入会打着滚的往上翻。这些拉板车去摆摊的年轻人,都没有什么经验,说白了就是图个好玩,但是相信他们一开始卖这个麻辣烫,尝到了挣钱的甜头,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肯定会神仙过海、各显其能的调整营业地点,延长营业时间,想尽办法的多卖点增加收入。
到那时,小院餐厅的各种设备、桌椅板凳自然就慢慢购置齐了。
黄毛不放心,于是带上奎子、老幺加上李清四个人,这个驷人帮又出动了。每人骑着一辆自行车,也不嫌累,挨个摊上开始转悠,从外交学院门口摆摊的李强那里开始,往西一路就捋了过去。
工商学院门口挺热闹,这里一圈就是三个大学,其中还有一个全总干部学校,在这里进修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工会干部,这些人都已经工作了多年,有积蓄,消费能力堪称强悍,小勇就是看上了这点,抢先占了这个风水宝地。
现在小勇的三轮车前已经开始排上了队,好多人端着盘子就坐在马路牙子上吃了起来,奎子上前要帮忙,被黄毛喝了回来。这边情况不错,得赶紧去下一站看看。
往北就是为公村,守着民族大学门口,斌子的板车前面也是排了一条大长队。
外国语学院、理工大门口也不错,仲夏夜里,满街晃悠的年轻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对这个新鲜的小吃、麻辣烫迸发出非常高的热情。
就是到了黄庄路口,看到二瓢孤零零的守着板车、站在街头,黄毛有点火从心头起。
那个二瓢真是特么二!这个路口白天挺热闹,可那都是上班的,到了晚上这里人烟稀少的,就这稀稀拉拉的客流量,你这摊子支在这,想卖给谁去?
支上自行车,上前就给了二瓢一脚:“你个二货!这儿冷冷清清的,你这麻辣烫想卖给谁去?往南走点,不到一里地就是人大,你非得把摊支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二瓢挠挠脑袋:“人大门口已经让孙志强和他媳妇给占了,我怕他媳妇不好说话,不乐意。就离他们远点。”
“你丫真特么是二瓢!人大大了去了,里面不得上万号人,他一个孙志强哪能卖的过来?他在东门,你特么去西门不就完了,赶紧的!收拾滚蛋,你丫在这耗着,一晚上也挣不了几毛钱。”
再往北骑,就是燕京大学和华清大学了,骑这一圈足有十公里了,把李清累的够呛,黄毛体贴的停在了华清大学门口的摊子边上,对着正在忙碌的谢老转儿说着:“老转儿啊,成啊,买卖不错,给我们也煮上一锅,多挑点荤的。”
谢老转儿忙碌中,抬起头看看黄毛又看看锅里:“哥,要不你去吃点别的?我这不够卖的了”
黄毛:“我特么!”
姚远神神在在的坐在卤煮摊子上,翘着脚看着皮埃尔吃卤煮。老外吃卤煮,你们谁见过?跟这个意国人合伙简直是找对了,这位是纯纯的美食爱好者,什么猪大肠、猪肺头,只要是好吃,对胃口,统统混不吝,都能下的去嘴。
“你为什么非得做炸鸡、炸鱼呢,那些东西跟我们意国的披萨比起来,简直就是垃圾食品。尤其是腐国的炸鱼,简直是浪费食材。”皮埃尔边吃便问。
姚远翻着白眼:“不行啊,皮埃尔同志,你还是得多接地气,多了解我们的当地情况啊,老百姓肚子里缺油水,炸货多香啊,肯定是受欢迎,你想啊咱们餐厅有你意国的风味,还有米国的炸鸡,再加上腐国的炸鱼多丰盛,再说了,你真应该多逛逛菜市场,那些鲶鱼卖的跟豆腐一个价,不用白不用。”
“可你那是淡水鱼,腐国人的炸鱼可是用的大西洋鲑鱼,是海水鱼呀?”
“都是鱼,没啥两样,就你们洋人这些玩意,吃的就是个面糊和调料酱,那个鱼都不带提前入味的,要说好吃,还是得咱中餐的做法。”姚远说的满不在乎,完全不像他面对几个徒弟时的那种斤斤计较。
其实真不一样,最起码从肉质上来说,还是有些区别的,但是,当姚远看到早市上卖鱼的,鲢鱼、鲶鱼都卖到那么便宜,不由得不动心。鲢鱼刺多咱用不上,这个鲶鱼可是宝贝,满身全是肉,还没什么鱼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买回去试做一把,出来了效果还不错。
国人喜不喜欢腐国的炸鱼、薯条,姚远心里没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