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处引火。
太子把国舅挡在身后跟他说:“舅父你躲我身后……”
国舅点点头:“乖侄儿,还是你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居然真的老老实实猫在了他身后。
刺客们看大局已定,声势更旺,眼瞅着就要撕破了包围圈,就在这时,山谷上方忽然嗖的一声,一道信号弹闪过,然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密密麻麻们的人把刺客包了饺子。
外围的喊杀声更大,刺客被前后夹击,既要上前冲,还得防备后面的人偷袭,渐渐的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
最后剩余的几个被来人团团围住,下了武器,刺客显然是受过训练的死侍,有几个刚被制服就咬了毒自尽,有侍卫看到,赶忙把身前的人卸了下巴,防止咬舌。
一切尘埃落定,曹明才慢慢的从太子身后站起身,缓缓踱步出来:“哎呀,你说说,你们是太小瞧了太子了呢,还是太低估了我呢?”
他慢慢的靠近刺客,双手插袖慢悠悠说道:“你们身后的主子只知道太子随从减少了,不知道我有后手啊?当我是个死的?”
曹明没忍住,又快步过去伸手拍着刺客嘴巴子:“说罢,说说是谁派你来的?”
刺客双目圆瞪,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曹明看了他一眼,笑了。随手从边上侍从那抽过刀直接抹了他的脖子,鲜血喷了国舅一脸,他面色不变,又伸出左手,属下显然知道他的尿性,忙从怀里掏出白色手帕递给他。
他扔了刀,缓缓擦了擦脸,又一根一根的擦干净手指头:“说不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出手的也无非是那几个兔崽子,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得到,哼,天真。”说罢,随手扔了刀,懒洋洋的挥手,只听咔嚓几声,几下刀落,刺客的脑袋瓜滚落了一地。
居然是一个活口都没留。
太子脸色煞白,倒是还算镇定,曹明过去拍了拍他肩膀:“看到了吧,惊喜不惊喜?”
太子惊魂未定,连连摇头,国舅拉着他上马车:“这只是你登顶路上的小小障碍物而已……”
见得多了,习惯了就好。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这次曹国舅没再睡觉:“莫惊慌,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他们这一路,还只不过是开个头而已。
跟头嘛,不跌了跟头如何长记性?
淮南侯谢恒此刻也不好过,他正带兵往边关赶,之前边关有探子来报,漠北的鞑靼有异动,他之所以不能跟妻儿回淮南就是等这个回信,他耽误不得,眼下这个消息成真,他的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
漠北有节度使潘阳镇守多年,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漠北每年进贡的骆驼和牛羊数量可观,即使是去年雪灾,也没耽误进贡,今年大旱,漠北的草原更加缺水,生存艰难,朝廷正想要不要考虑给减免点岁贡,没曾想,却收到了漠北准备发兵攻打大羲的消息!
宁帝传令给他,让他去支援平谷关,漠北游牧民族,茹毛饮血,以骑兵为主,一旦破了平谷关,中原腹地一马平川,他们骑兵放马南下的,后果不堪设想……
今年年成本来就不好,再有兵祸,可真是生灵涂炭了,他顾不得儿子的安危,没了国哪里还有家。如果老天让他注定绝后他也认了,他带兵才来到大兴关,就收到前方来报,漠北在公主娜仁图雅的带领下,连下大曦三座城池,坑杀了一万大曦的战士,竟是直朝着平谷关来了。
他不得不带兵急行军去驰援平谷关,打仗打仗,自古以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车马嚼用,武器军需,人员调配,将士粮饷。无一不用钱,劳民伤财啊。
一将功成万骨枯,虽然他是将军,但是他真心厌恶战争。他希望海晏河清,他能解甲归田,每天陪着儿子骑马舞剑,拉拉他小手,希望看着儿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他也能含饴弄孙。
眼下这些,也只能是想想吧,但愿他有活着回来的一天!
京城,三皇子府。
“娜仁图雅,漠北公主,漠北皇太后述灵的次女。述灵太后生有两子两女,长女已故,大儿子生性仁厚为她不喜,被流放了,次女娜仁图雅从小女扮男装,领兵征战,小儿子为漠北新帝。
漠北先帝归天后,她问权臣想念先帝否?直接杀了反对她的权臣,下去陪葬,有大臣反问她才是先帝最亲近的人,更该下去陪葬,述灵太后竟然自断了一臂说她需要辅佐幼帝,还是大臣先带着她胳膊去见先帝,杀了这个大臣,又把大臣的全家都杀了……
从此之后,朝中再无人敢小瞧这孤儿寡母。
述灵太后摄政掌军国大事,娜仁图雅军事才能出众,战功卓然,逐渐掌握了漠北的军事实权,假以时日,未必不是漠北的女帝……”
幕僚详细的分析漠北的局势,三皇子李莱静静的听着:“如果想让漠北这仗打不起来,有几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