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贵拖着铡刀在前面跑,刁英子在后面追,营子中有人看见他们,以为父子俩又打架了,也没太在意。
刁贵跑到刁家大院门口,铛铛地用铡刀背敲大门。
大门打开,刁贵吓傻了。
他见到的是黑洞洞的枪口。原来俩宪兵正用枪指着他。
“你的,什么的干活!”俩宪兵凶巴巴地问他。
“盎,我,我,我——磨铡刀,铡草。”刁贵一看这阵势,立马蔫了,刚才的醋意全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一边做着铡草的动作,一边指着院子里的干草说:“我的,长工,长工的干活。”
“哦——吆西(很好)!”俩宪兵看着刁贵的动作,明白了他的意思,满意地笑了。
一侧脸,俩宪兵突然看见了刁贵身后的刁英子:“花姑娘的有!花姑娘的有!”
刁英子一见俩宪兵,赶紧转身想走,却被一个宪兵一把抓住,拉进院子,另一个宪兵随手把大门关上。
“盎,爸!爸!救我!救我!”刁英子向刁贵求救。
而刁贵呢,假装没听见,去铡草去了。
俩鬼子把刁英子按在草垛上,扒光了衣裳。
刁英子不肯,一边拼命喊着“爸!爸!”,一边和俩宪兵厮打起来。
一个宪兵给了刁英子俩耳光,趁她一愣神的档口,把她按在身底下。
刁英子在那个宪兵身下,侧着脸看着刁贵,喊叫着:“爸——爸,爸——爸,帮帮我,帮帮我!”
刁贵偷偷地斜看了一眼,手握紧铡刀,但始终没敢冲过去。
刁英子被俩宪兵轮流祸害了。
由于反抗激烈,俩宪兵非常粗暴,把她的胯骨轴子压骨折了。
剧烈的疼痛,让刁英子站都站不起来,连衣服都穿不上了。
顺溜猴来到刁家大院的时候,土肥原二一伙人已经走了。
刁英子蜷缩在草垛的一个角落里,盖着破烂的衣服,全身哆嗦着。
见顺溜猴过来,她不敢正眼看他。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又疼又脏,她想到了死。
顺溜猴帮她把下身擦干净,然后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回头看看在一旁假装铡草的刁贵,突然跑过去拽着他的脖领子问:“唵?!她咋了?她咋了?你当爹的!都嘎哈了?”
“盎,不是我,是被,被,日本人祸害了!”刁贵哆哆嗦嗦地说,“唉——呀!这也不怪我呀,她非得跟过来呀!”
顺溜猴把刁贵扔在地上,背起刁英子:“盎,媳妇儿,别怕,走,咱,回家!”
顺溜猴把刁英子背回自家的草房里,放在炕上,盖上被子。
侯张氏和包逸仙也过来了,看着刁英子的样子,侯张氏突然放声大哭:“唵?!往们老侯家咋的了?碍着谁了?老天爷呀——为啥!为啥这么惩罚往们呀!”
“盎,大妹子,大妹子,你别激动,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呀!”包逸仙抱着她,劝慰说。
“文才,文才!”侯张氏突然止住哭泣喊四儿子。
“唵!这呢,妈,嘎哈呀?”侯文才跑过来,看着侯张氏。
“去!去!去把田殿阁、季凤轩俩叔叔叫过来!就说我,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