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出面阻拦,你们企图伤害我的狗,它撕咬你们衣服,这很正常。
事情过程就这样,你们受惊吓,我的家庭被干扰,我儿媳妇体质弱,无端受到你们的辱骂,气晕了,还没去医院检查,也不知道后果严不严重——对,你提醒我了,最应该报案的是我!这有电话,我马上去报,先让公安把你们带回派出所去,别在我这儿杵着占地方。”
沈书月:“!!!”
轮到她楞住了,父亲沈锦程常跟她说:大堂哥沈耀祖话不多,是个老实厚道人,宰相肚里能撑船那种,绝不会跟小孩计较,可是,眼前这个真是大堂哥吗?
她不过是虚张声势吵嚷几句,大堂哥完全可以当她在撒娇,拿好话哄哄就过去了嘛,怎么竟然接招了,还比她能说会编的,把她都整懵了。
沈书月不是不敢真去找公安报案,可她也清楚后果,大堂哥会因此生气。
大堂哥气头上,还怎么乐意给她安排工作?
这不是她想要的。
沈书月咬唇呆站着,眼泪在眼眶里乱转。
其他几个年轻男女挤成一堆,不敢吱声。
沈锦程忙抱紧沈和平胳膊:“耀祖,耀祖你和她们计较做什么?都是自家孩子,年轻不懂事……”
一边扭头骂沈书月:“胡说八道什么?谁教你这样和大哥哥说话的?快向你大哥哥赔个礼!还有珺珺、瑞瑞,赵钢赵萍……你们几个不懂事的孩儿,都一起来给大伯父、大舅父赔罪!”
沈书月不服地撅嘴,沈珺也抹着眼泪,倔强地扭了扭身子,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沈和平把胳膊从沈锦程手里挣开,冷哼:“别认错人,我母亲只生我一个,从没有兄弟姐妹,我可不是谁的大哥、大伯或舅父。”
说完转身朝屋里走去。
沈锦程急忙小跑着跟上,跑了两步又回头:“楞着干什么?还快进来!”
一个女孩道:“舅公,有恶狗!”
沈锦程:“那狗听人话,只要你们不吵不闹,它就不咬。”
有个男孩小小声地:“我知道,那狗训练过的,是警犬!”
“对,”另一男孩应和,语气里满是欣慕:“它就是警犬!你看它听命令只咬衣裳,我们身上一点点擦伤都没有,真是太聪明太威风了!我恨不得让它再扒拉我几下……都怪你们,你们太闹了让表哥表嫂生气,不然我还能跟那狗狗玩玩,唉,可惜了!”
几个女孩侧目:“你……不可理喻!”
“狗腿子!”
男孩:狗腿怎么了,要是做小旺财的狗腿,他乐意。
停了一会,两个男孩忍不住了,先往屋里跑去:“想上厕所。”
几个女孩:“!!!”
她们也想啊,不止上厕所,还想喝水吃饭,不提起还好,一说就感觉快要渴死饿死了!
既然……那……哎呀算了,进去就进去吧。
于是一群人裹着窗帘布,又鱼贯相随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