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哭哭啼啼,也顾不得嫌弃窗帘布,各自抢到一块裹住身子遮羞,沈和平叫他们进屋,等会再买衣裳回来换上。
沈书月很有骨气地一拧脖子:“想让我们进屋,没那么容易!先叫沈誉出来,给我赔罪!”
“对!”她身旁的女孩流着泪,激愤地尖声喊道:“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不顾兄弟姐妹亲情,纵容那女人打我们,还放狗咬……绝不能轻易原谅,必须叫他们出来下跪磕头认罪!我们也要打回那女人一顿,咬人的恶狗,直接打死!”
沈和平皱眉看看沈书月,顺势扫一眼那个愤恨哭喊的女孩子,刚才在路上遇到,除了沈书月高冷些站着不吱声,其他几个男孩女孩都吱吱喳喳做过自我介绍,他记得这个女孩叫沈珺,是沈锦堂和外头娶的老婆段梅英的孙女。
面相神态都有几分段梅英的影子,真应了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崽子会打洞,这是孙辈第三代,依然承继到了段梅英的厚颜无耻、刻薄尖利。
当年段梅英只是个妾室、第三者,却一回到老宅就悍然夺走了他母亲苏玉莲当家主母之权,便是在族里,也敢自欺欺人地宣称她是正室,苏玉莲才是妾。
今天段梅英的孙女跑到他家来撒泼闹事,还要他家孩子磕头认罪?
看把她们能耐的,谁给的权利和信心?
沈和平不跟小姑娘争吵,只对沈锦程说道:
“既然你们不想进屋,那就算了,屋里也坐不下这么多人。等着,我进去叫耀轩过来照看你,再打电话让司机送衣裳过来,你们换上,耀轩带你们去坐火车回海市。”
沈锦程还坐在地上,没办法,年轻人两只手都要抓着布帘子,谁也没能长出第三只手扶他,正等着沈和平照管呢,却听到沈和平这么,赶紧一骨碌爬起来,拉住沈和平胳膊:
“耀祖啊,我可是带了你祖父的口信专程来找你,家里的事儿还没跟你说完呢,怎么能就回去?我们要住下的,事情办好了再走。”
沈和平扒开他的手,想说你们家的事跟我什么关系?
话未出口,那边沈书月见沈和平不搭理她,满腔怨愤爆发了:她虽然年纪小,可是跟沈和平同辈份的,怎能容忍一而再地被轻视!
一步蹿到沈和平面前,瞪看着他的眼睛大声道:“我告诉你,不要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沈誉和那个女人殴打侮辱我们、纵狗咬人,现场、证据都在,不给我们赔礼认罪,我就报公安,让他们去坐牢!”
沈和平:“……”
原本只略显严肃的神情,瞬间变得冷硬如千年冰山,一双深遂眼眸也凌厉如刀,嗖嗖嗖散发着寒气,燥热的天气仿佛都寒凉了不少。
他朝铁门指:“派出所就在附近,出门问任何一个人,都会告诉你方位。快去吧,记得告诉公安:案发现场在沈厂长家,他们听了立马就会赶来!
来了就查看现场取证,问话了解情况,我有断亲文书,你们是一群不受欢迎的人,成群结队登堂入室,想要干什么?我家四口人可对付不了你们这么多个?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