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信,吃我的、喝我的,还领着我的俸禄,我要是皇帝,史官敢瞎写,直接就让他人头落地,换个听话的。这不和爸爸你写日记差不多么,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你个丫头片子,每天是不是光干三件事:吃饭睡觉损爸爸?”
“嘿嘿嘿。”
南若玢笑了笑,没有答话。
南易摇摇头,“你说的虽然偏激了点,可爸爸估计离事实应该不远,不管一个人品德高尚与否,都会存在私心,不会愿意把自己最阴暗的一面晒给别人看,就算不是非颠倒,最起码也要经过修饰和美化。”
“我看也差不多,爸爸,这个世界还有‘真’吗?”南若玢问道。
“应该有,只是没有绝对的真,只有相对的真,就像好与坏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再说了,好与坏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又是谁制定的标准?
制定标准的人一定是正确的吗?
柏拉图以前说过‘真理可能在少数人一边’,后来,列宁又把这句话改成‘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既然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那少数服从多数的意义何在?”
南若玢捧着自己的头说道:“呃,爸爸,你说的好绕,都把我给搞糊涂了,要不,你直接告诉我一个答案,让我自己去分析思考呗。”
南易摇摇头,说道:“爸爸没有得出一个唯一的答案,每次思考都会得出一个和上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爸爸的知识面还太窄,需要继续丰富自己的认知。
或许,等爸爸临死的那一天才会得出最后一个答案,一个不会再改变的答案。
所以啊,这些问题需要你自己去思考、去求证,等你念大学的时候,你可以选秀哲学系,学习辩证思考的能力。”
“那我主修什么?”南若玢问道。
“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呗,开挖机、学炒菜都行。反正啊,你个小丫头片子已经把钱当成是知己,余生,你一定会把时间花在寻找更多的知己上。”
“略略了。”南若玢向南易扮了一个鬼脸,说道:“爸爸,我像不像你?”
南易捧起南若玢的脸,端详一会,故意说道:“像,你跟我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的缺点你是一点没落下,全学去了。”
“哼!”南若玢一扭头,把自己的脑袋从南易的手掌里挣脱出去,“我明明学的全是优点,缺点我都摒弃了。爸爸,你看你长得这么丑,可我长得这么可爱,你长相的缺点,我就一点没学。”
南易祭出九阴白骨爪,一爪就抓住南若玢的天灵盖,“我现在就喊服务员把窗户开开,把你这个小东西扔下去。”
“嘿嘿,爸爸,你这么能耐,咋不让飞机掉头呢?”
“我没这能耐,这不是咱们家飞机,飞行员不会听我的。你再跟我淘气,我就真收拾你,把你扔塞拉利昂采钻石去。”
“我不要,我要去苏修,那里的钻石才多。”
“多有什么用,钻石的价值又不是看多少,得看大小。”
“不,爸爸,钻石的价值取决于女人的虚荣心和对爱情的认真程度。”
“哪里看到的论调?”
“电视里啊,还有什么女人不在乎男人是否富有,只在乎男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就比如女人不一定要男人给自己买别墅,只要男人表达出愿意给自己买的态度就够了。”
“那态度用什么来证明?”
“实际行动啊。”
“哦,女人让男人买别墅,不是为了别墅本身,而是为了买别墅这个举动表达出来的对她着紧的态度。所以,别墅买了她也不屑一顾,根本不会去住,因为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态度了,对吗?”
“我不知道,爸爸,我理不清里面的头绪。”南若玢抱住南易的臂膀说道:“我只知道爸爸你答应给我的1984栋楼还没给呢,我不在乎你的态度是积极还是消极,我只要爸爸你快快地行动起来,把这个事情给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