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饷已经翻了两番,虽然与军功相符,但也着实有些多了,惹得其他边军叫嚷不断,枢密院只能用军功来堵这些人的嘴,但其他边军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说吧!到底是何事?你堂堂枢密使何必在本宫面前打哑谜!”刘娥瞧见张耆纠结如包子一般的脸,不满的开口。
深吸一口气,张耆坦然了些道:“启禀圣人,环州,真定府,代州,火山军,广信军皆有军功来报,且杀敌斩首不在少数,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
刘娥疑惑道:“这有军功自然是好事,为何你这般指摘叶安……嗯?难道是攀功,邀功?!”
张耆乃是刘娥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没有什么伪装苦笑着道:“大有可能,原本边州安定,无论是国朝还是辽朝亦或党项都不愿随意碰触,以免擅起边事,但自从西烈军与怀远军屡立战功,军功不断后,各边州便人心不稳了。”
“可有杀良冒功者?!”
刘娥一句话便戳中要害,张耆小声道:“臣没有派人实查,但恐有一二。”
“如此说来倒是因叶安在凉州府做的太好了?边军看着人家挣功劳自己坐不住了?真是岂有此理,着枢密院巡查边军,若有杀良冒功者,处以大辟之刑!”
刘娥顿时发怒,她的愤怒并不是来自于边军的“内卷”,而是来自于朝堂,更是对张耆的不满。
当她是“深闺”中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娘子?
这些边军的军功中杀良冒功不能说没有,但只能说极少,其中更多的还是剿匪所得,剿匪没有太大的风险,又不会被治以杀良冒功的大罪。
刘娥愤怒的是朝中有人不想让自己获得功劳!
叶安在凉州府做的相当不错,已经有了些政绩,普惠商号的生意已经做起来了,军备也整顿起来了,一旦他收复甘州,那便是大功一件。
而贬黜他去往甘凉乃是自己一手操办,大宋自从开国以降,多是丢失边州之土,而到了自己临朝称制时却能收复甘州,虽说是一块不值钱的土地,但意义却是不同,在史书中都要留下褒赞的!
可现在朝中有人不希望自己能有这份功绩,不希望叶安给自己再立一功!
刘娥岂能不怒?她不是傻子,此时阻止叶安就等同于阻止自己,眼看这一年的年关即将到来,也知道叶安今年要回京,各种明枪暗箭都来了。
站在对面的张耆瑟瑟发抖,他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更不明白他已经被别人所利用,虽说是一次简单的留身奏事,约束边军也是他的分内之务,但他却在无形中触了刘娥的霉头。
“三个月前本宫便准了叶安回京的奏疏,他要回来向本宫奏报西北之事,顺便给曹玮治病;你也知晓曹家与云中郡侯关系匪浅,与李家也有交情,本宫已经准奏!”
张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刘娥的意思了,叶安看似形单影只实则树大根深,外臣回京过年这也是天家给予的最大恩典,何况叶安身处凉州府,一来一回便要小半年的时间。
虽然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刘娥,但张耆知晓不能再指摘叶安的不是了,立刻道:“臣明白了!”
“下次上奏的时候想一想,是不是自己的心思……退下吧!”
这句话已经说的足够清楚了,张耆恍然大悟,顿时不再言语,但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被吕夷简和王曾联手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