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声若蚊蝇:“奴婢觉得,三小姐和国公府里其他的主子不一样。”
“据我所知,二小姐平日对下人也是极好的。”司琴说道。
翡翠闻言头压得更低了:“二小姐好是好,可二小姐也护不住她院子里的人。”
“你这么怕我,还敢来投奔我?”楚娇声音略显慵懒。
“三小姐,三小姐不像是会随意要人性命的人。”
楚娇看着下面瑟缩的丫头:“抬起头来说话。”
翡翠听话地抬起了头,可眼神还是向下瞥着。
“你应该知道,若是背叛出卖我,会是什么后果。”
翡翠闻言惊喜地看向楚娇,对上她凌厉的眼神又低下头,语气里是压不住的喜悦:“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为小姐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楚娇轻笑一声:“你不是怕死吗?”
翡翠闻言定定神,壮着胆子对上楚娇的目光:“奴婢自知做下人没有对抗主子的权利,进了国公府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还请三小姐发发慈悲,能让奴婢死个痛快。”
楚娇点点头:“如你所愿。”
“三小姐需要奴婢做什么?”翡翠问。
“邓氏和许铭除了蠢,就是蠢,许月如想做什么事,一定会找老夫人商量,你好好待在延寿院,她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报给我,至于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可以了。”
“是,谢谢三小姐!”翡翠磕了个头。
翡翠是趁夜色来的,待了一小会儿便赶紧离开了。
楚娇看着延寿院和正乐堂的发现,眸中一片暗色。
司琴上前一步问道:“小姐,可要去看看柳夫人?”虽然柳夫人不是小姐的生母,可到底是打从心里疼小姐的。
“去看看!”楚娇说道。
司书将斗篷抱出来:“小姐,夜里凉,披上再出门吧。”
寻姑姑还在养伤,司琴守在房中,司书跟着楚娇去了平柳院。
到了却发现许月柔和她的姨娘也在。
许月柔的生母董芸是一个小官员家中的庶女,那官员为了和许铭拉关系把庶女送了过来做了通房,生下许月柔才被抬为姨娘。
董芸和柳氏进府时间差不多,两人的性子又都是温软的,平日便也走得近。
“二姐,董姨娘,你们也来了。”
“听说诗儿撞柱自尽,吓死我了,我便也过来看看。”董姨娘担忧地看着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柳氏,柳氏闺名叫柳诗。
“三妹,你别太担心,我方才问过府医了,说没什么大碍,修养几日就好了。”许月柔柔声安慰楚娇。
随后将贴身侍女香草叫了过来,香草手中捧着一只木盒。
许月柔打开木盒:“三妹你瞧,这些事我在月季院找出来的一些药,母亲没说,府医也没有给柳夫人留下多少药,这些总是有点用处的。”
楚娇看着盒中各色的瓷瓶,心中微动:“多谢二姐。”
“谢什么,诗儿平日也没少帮衬我们母女,如今也算是略尽绵薄之力。”董芸说道。
“柳夫人的贴身丫头宝绢受伤也很重,我把香草留在平柳院,也能帮衬一二。”许月柔道。
“大夫人若是知道你们这么做,只怕又要对付你们了。”楚娇提醒。
许月柔摇摇头:“大夫人再对付我们,总不至于要了我们的命,最多也就克扣例银,多来找几次麻烦罢了。”
楚娇突然决定要管一管许月柔的事,遂看着她温柔的杏眼说道:“她确实不会对你太过分,毕竟她还指着用你为许家换取利益呢。”
许月柔闻言脸色一下子便白了下来:“这,这我也知道。”
董芸闻言伤感地说道:“柔儿,都怪娘不争气。”
许月柔挽住董芸的胳膊,低声道:“娘,您别自责了,这都是我的命。”
的确,许月柔就是下一个董芸,甚至不如董芸,毕竟董芸虽然艰难坎坷,但到底活到了女儿出嫁,而许月柔,年纪轻轻便惨死家中,一尸两命,前世董芸得知许月柔的死讯便疯了,去找邓氏拼命,结果死在了正乐堂。
楚娇想了想,说道:“二姐今日在正乐堂帮我讲话,董姨娘和二姐此时又来关心我娘,若是董姨娘和二姐愿意,我倒是可以帮你们。”
许月柔闻言眼中泛起了希望的光芒:“三妹,你真的愿意帮我?”
从前日宫宴的事情到今日正乐堂人仰马翻的状况,她深知别说许月如,就是整个国公府可能都斗不过楚娇,楚娇竟然愿意帮她。
董芸闻言也充满希望地看着楚娇,随即想起什么,愧疚地说道:“三小姐,对不起,今日我拦下柔儿,是怕老夫人会牵连于她。”
楚娇轻笑一声:“无妨,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何况我帮你们也只是举手之劳,权当谢谢你们不顾麻烦来探望我娘。”
董芸闻言越发愧疚。
许月柔看着楚娇问道:“三妹,你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