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和姚彪想的一样,认定岑云初不过是拿言语恫吓,其实奈何不了他们半分。
于是便纷纷报上姓名,嘻嘻哈哈的全无正经。
等他们都说完了,岑云初缓缓抬起手,伸向帷帽。
衣袖微微下褪,露出莹玉般的手腕,腕上一周朱砂色的红痕,纤细殷红,绕腕一周。
别人见了犹可,薛连涛却大惊失色。
连忙说了声:“小姐且慢!我们不看了。”
姚彪立刻回头,眼睛瞪得有铜铃大,没好气地问他:“你这是要干什么?英雄救美吗?”
“是啊,薛兄,这么做可不地道。”其他人也很不高兴,明明岑云初都已经要摘下面纱了,他却拦住不让。
众人都有些怀疑他是故意为之,卖了旁人,自己落好。
薛连涛来不及争辩,只是低声对姚彪说道:“公子,我绝不是哗众取宠,这里头的内情我回头再跟你说,暂且放她走吧。”
“这箭都在弦上了,你又让我收回去,我可丢不起这个脸。”姚彪不肯,“你不看的话就先走吧,我们不连累你。”
“公子,你就信我一回。”薛连涛难得如此严肃,“咱们相交十几年,你就听我一句劝。”
姚彪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心下也有些动摇了。
恰在这时,从远处走过来一队人马,像是朝廷的官差。
“既如此,就给薛兄一点儿面子。”姚彪往后退了几步。
“岑小姐,担待我们这些人酒后无德吧。”薛连涛朝岑云初施了一礼,“方才的事,只当是个误会,你看成吗?”
岑云初也想不到事情为何突然变成这样,但对自己而言终究是好事,又听薛连涛如此问自己,便点头道:“好说,既然是误会,便哪说哪了。”
临溪和扶岚又将她扶上车去,此时围着的人已经散开,马车顺利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临溪心有余悸地朝车后望去,看那些人并没有追上来,方才长出一口气说道:“阿弥陀佛!真是吓死人了!”
扶岚忙问岑云初:“姑娘怎么样?没吓着吧?”
“我没事,不过是虚惊一场。”岑云初疑惑大过害怕,“那个姓薛的怎么回事?他为何突然转了性?”
之前他撺掇得最厉害,后来又拼命阻拦,换成是谁也会觉得费解。
“会不会是他知道左正青是咱们姑娘设计扳倒的?”临溪道,“害怕咱们姑娘对付他。”
“不对吧?若是他害怕,从一开始就该有顾忌。为什么都逼得咱们姑娘快要揭开面纱了,他才变卦?”扶岚总觉得解释不通。
“你说的也对。”临溪的疑惑更深了,“姑娘最聪明了,你可知道他这是为何?”
“我也不知。”岑云初苦笑道,“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吧。”
岑云初回到了家,提前就嘱咐车夫和扶岚临溪,让他们不要对家里人提起今天的事。
岑云初回屋换了衣裳,来到祖母这边请安。
老太太很高兴,正和儿媳孙媳话家常,见她进来了就说:“云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