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脾气只持续几日,便跟个没事人一样,又开始往镖局跑。
起初,大伙儿还常拿揶揄眼神瞧她,偶尔打趣下两个年轻人,当忙碌时光中的乐子。
然而可惜的是,单论嘴上功夫,还真没谁能比得过宋绵竹。
只要一有人敢提,她便嚷嚷着,年轻人习武,当得跟贺小哥学习,得勤奋,一日仨时辰都算少啦。
小伙们热闹没瞧见,反而把自己赔进去,在少爷的注视下,只能捏着鼻子,当场扎起马步。
宋绵竹坐小板凳上看他们练武,手捧一把瓜子,呱唧呱唧的同时,不忘找苏老爹讨教多次脱险心得。
小伙们立马耳朵竖起,听谁笑话不是听哩,反正又不是他们丢脸,相比较而言,只扎马步真算是厚待啦。
反倒是苏老爹满脸菜色,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再说,啥叫“多次脱险”嘛!
他年轻时在江湖上闯荡,也是颇有名头,到老却栽了那么一回,差点无辜葬送了性命。
至于后来再探威牙山寨,失手被活捉,只不过是为探听情报的计谋,他绝不承认那次有遇险!
小姑娘问了好几遍,苏老爹都假装自己听不见,拿着刨子使劲搓木头,显得格外认真。
“可惜可惜。”宋绵竹得意挑挑眉,长叹一口气,样子别提有多做作。
转头看见步僖在偷乐,她笑眯眯追问起人家生发秘诀。
嘿,找秃子问生发秘诀,真也就是小姑娘想得出来,大伙儿全憋起笑。
步僖能说什么呢?讪笑着再次尿遁,心里不停腹诽着。
在山寨时,他想去茅房,总是被“某人”占了位置,没想换了地方后,倒是离不开咯。
宋绵竹接连获胜,转着脖子找下一个目标。
然而谁眼神跟她对上,都下意识移走,煞有其事找借口开溜。
“哎呀,我灶上还煨着甜汤哩,我得去看着火,都别慌着走,带会儿多吃两碗。”慧姨莲步轻移,姿态优雅,速度快得却让人咂舌。
“唔,我个老糊涂,啥时候跑后院来了,外面要有人叫门,那不得听不见咯……”河伯也背着手走了。
最后只剩下个刀叔还没躺枪,别看他淡定在品茶,心里慌不慌的,只有自己知道。
宋绵竹盯着人看了会儿,这次是真可惜叹口气,有些伤口吧,是戳不得的。
算了,也玩够了。
小姑娘只用了半天,便堵得众人说不出话来,之后再没人敢提起“鼻血事件”。
只是,她没在镖局待两天,却又再次被赶走,主要是吧,这孩子太耽误事儿啦!
那边仨人在研究制弩,刨木头,绷弦,设计短箭,压根没有能停下来的功夫。
可她看得很无聊呀,一无聊便想找点事做,不是缠着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