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唯一的麻烦事后,北城百姓们终于找回了久违的清静,连“嘎嘎”叫声都变得更为悦耳。
宋绵竹觉得自己居功至伟,因而总腆着个小脸去镖局溜达。
在几人忙着研究连弩时,她跟贺闻俩人便蹭参茶,总能换来刀叔心痛又无奈的小表情。
连弩的研究并不是很顺利,打一把单弩简单,不过是将现有的东西,缩小些罢了。
将一件兵器袖珍化,只能说有难度,但还不至于无从下手。
而替换箭匣,有图纸在手,研究研究也未尝不可,只是弩箭需得好好琢磨。
毕竟要轻便易于携带,那一切缩小的同时,还得不妨碍射击准头,相对来说,难度更大。
最为关键的,是小姑娘给的那些个难题,瞄准器可有可无,暂且放到最后想。
可如何将连弩拆成部件,还得是能“咔咔”几下轻松装好,属实有些难为人。
当然,在他们恨不得把自己薅成步僖同款时,宋绵竹还是会适时送上提醒。
恩,她可不想以后面对一群地中海,万一自己的秀发有样学样,到哪儿说理去吧。
只是小姑娘给的头绪,总是过于天马行空,再加上得益于现代的思想,便有那么些难懂。
她经常张嘴就来,想到啥说啥,一会儿是乐高的玩法,一会儿是枪械组成原理。
这些还不能原样搬出,得符合古代的用词,有时说着说着,便把自己也给说乱了。
好在是有俩老铁匠在,苏老爹更是一手木匠绝活,总能从她纷乱的话语中,找到重点。
“恩,听着有点像卯榫结构,若是如此,确实可一试。”
“我看还是得画图纸,先将其拆分好,才知该如何组装。”
“哪用画那玩意,咱跟木头打了一辈子交道,心里还能没点数嘛。老刀你就是事儿多,这打铁你在行,制弓可没法跟我比。”
“你也说是制弓咯,眼下要做得是连弩,谁感言自己有经验?”
“大差不差嘛,先做出来,哪里有不对,再慢慢改善。反正我个大老粗,从没画过啥图纸。”
“所以你总出错,光一个箭匣,咱都重来了三回,不是跟主体合不上,便是弩箭放不进去。”
“嘿,你要这么说,你行你来啊……”
先前研究突火枪,乃是铁器,苏老爹只能凑个热闹,连弩却是木器,他更有发言权。
俩人理念不同,一个慎重,一个随心,可不就成天拌嘴。
吃肉喝酒时,那是称兄道弟,拌起嘴来,也是脸红脖子粗,跟菜场小贩没两样。
每当这时候,步僖总会缩起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甚至于偷偷尿遁。
因为他知道……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步秃子,你说咱倆谁有道理,这制弩制弩,肯定得先造出来嘛!”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小步啊,咱当铁匠的,能不懂这理儿吗?你大胆说,别怕他!”
“我……我觉得……我快憋不住了,先走一步!”
步僖头都没有,往茅厕方向跑去,去得还不是就近的那个,乃是特地绕去了前院。
他是真怕了,自己一介俘虏,能不被虐待便是好事,哪敢发表啥意见嘛。
也就是宋绵竹敢于吐槽,“我说你俩,加起来快一百来岁,能不能别老欺负年轻人嘛。”
“他年轻?他脸上褶子不比我少吧……”苏老爹不服气。
“这题我会啊,我可是问过了,人才二十九哩!”宋绵竹洋洋得意,这回自己可做了功课。
“哎呦,那岂不是跟小沈差不多大,我还以为只比老苏小几岁。”刀叔一脸惊讶。
大伙儿看向屋顶上的沈河。
这人要么跑没影,要么找地睡觉,偏偏每顿饭不落,堪称神奇。
此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