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绑绳索,不断跳跃翻飞,几下子便攀到崖上。
他当头一脚将光头踹飞:“你耳朵聋啦,没听到下面在喊,让你别尿了,你还越尿越起劲!”
光头是头也没回,拎起裤子便跑,这能从崖下爬上来的人,想也知道自己对付不了。
当然不忘在心里大骂,这么大的山风,听到个锤子啊听到,再说尿了一半,让人怎么憋回去啊!
时兄弟没急着追,而是先把底下人拉上来。
汉子们上了崖,他们那暴脾气,那能忍嘛,当即啥也不顾,追在光头身后跑。
反正都进来山寨了,打不打草,蛇都是惊到了,随便吧。
此时曹横嗅着肩头的骚味,恨不能加入江湖莽汉的队伍中,打死那随地小便的龟孙子!
山寨里想起光头的嚎叫声,四处一阵骚乱,不少人拎着刀枪跑出来。
贼匪面色难看,但他反应很快,抽出腰间佩刀,便要返身劫持住苏老爹,想也知道两帮人必有联系。
苏老爹砸吧砸吧嘴,脸上只有可惜没有畏惧。
嗐,这马上便要把话套出来了,怎得就不能晚来一步哩。
在吵闹声掩盖下,忽有一剑从东来,匪首眼睁睁看着一人破屋顶而出,凌空落下生生逼退自己后,轻巧划开绑住苏老爹的绳索。
而在被解除束缚后,苏老爹弯曲的脊梁猛地挺直,气势变得大不一样,眼力射出虎豹般的利光。
他不躲不藏,依旧站在原地,随意活动着手腕,说出的第一句话,带着些许尴尬。
“那什么,沈兄弟,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匪首下意识往后退两步,刚冒出来那人,身上确实太味儿了吧。
沈河还剑归鞘,再没有以往的云淡风轻,狠狠翻了个白眼,“我是为了谁,才落到如此境地!”
苏老爹尬笑几声,人家确实是为了自己,可你再怎么四处躲藏,也没必要往茅房里藏吧。
说起来,他便觉得佩服,沈兄弟果非常人啊,反正他是不能比!
光头好不容易跑过来,正巧听到几人对话,气得鼻子都歪了,原来便是此人害得自己上不了茅厕,以至于现在屁股挨了几镖。
他刚要大喊,揭穿“真凶”,场间局面已是一触即发!
宋清河自进入山寨后,便在几人守卫下细细观察,很快便明白过来,昨夜镖局小伙的话是何意。
从四面八方迎过来的贼匪,人数虽多,却行动迟缓,竟多是畏惧于后不敢上前。
盖因他们皆伤痕累累,重者缺胳膊断腿,轻者也是缠着渗血的绷带。
三百虎豹对一千绵羊,恩,这仗确实没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