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遍。
忽然,他眼睛一亮。
“父皇,这份调查结果有问题。”
他激动地指了指其中一处,道:“这日期,苏潼掩护细作出城的日期与时间;这时间不对。”
“父皇,严大人没有找舞阳郡主询问过,所以他不知道这里面的错漏。”
严万成只负责调查匿名信举报事情的真假,自然不会将苏潼先抓起来拷问。
毕竟,这不算立案。
苏潼也不是疑犯。
皇帝狐疑地看着他:“时间不对?有何不对?”
齐子砚道:“父皇,当天那个时间段,儿臣与舞阳郡主正在酒楼一起吃饭,商量着生意上的事情。”
“这件事,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所以,苏潼绝对不可能同时分身护送什么细作出城。
皇帝眉头略略皱起:“此话当真?”
“儿臣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儿臣所说的每句话都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况且,严大人调查的结果显示;护送细作出城的马车是信宁侯府的马车,并非舞阳郡主府的马车。”
“这事,跟苏潼并没关系。”
“这要么是有人刻意陷害,要么就是被人有心混淆,希望严大人张冠李戴。”
皇帝说不上此刻是什么心情。总之,非常复杂。他也说不准是失望多些,还是高兴松口气更多些。
苏潼真做出通敌卖国的事,他固然能够非常干脆砍掉苏潼脑袋。
同时,能让他没处撒的火气撒出去。
倘若真是这么个结果,影响的则是大燕国力。
可苏潼没做出这样的事,证明苏潼仍旧忠于大燕。
以往她做那些事,确实对大燕大有帮助。
他松口气,却也莫名憋屈。
如果不是苏潼,那个小妇人不会跑得掉;也不会到现在还查不到踪迹。
弄丢他的心头好,苏潼有罪。
“信宁侯府?”皇帝喜怒不明道,“怎么能说跟苏潼没有任何关系?”
“她出身信宁侯府,难道还坐不得侯府的马车?”
“单凭一辆马车,不能说明她不知情。”
齐子砚:“……”心里打了个突。
他刚才明明先指出时间不对。
“父皇,”齐子砚心里惴惴,他有些拿不准龙案后那个执掌天下的男人究竟什么心思,“儿臣愿以项上人头做担保,舞阳郡主当天根本没有出过城。”
皇帝冷冷地掀起眼角:“就算她没做过掩护细作出城的事,这事也不能说完全跟她无关。”
齐子砚愕然:“父皇?”
“大理寺卿调查得十分清楚,确实是信宁侯府的马车护送细作出了城。”
皇帝沉沉道:“无论信宁侯府的马车里坐着什么人,都是苏潼的血亲。”
“对方既然敢打出舞阳郡主的名号招摇讨便宜,那就证明对方笃定苏潼不会反对这样的事。”
“这跟苏潼亲自护送细作出城没多大差别。”
齐子砚:“……”
差别可大了!
账怎么能这样算。
可说这话那个人是他老子,还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他不能直接反驳。
“不管怎么说,苏潼在这件事上,都有逃不脱的罪责。”
齐子砚心头一沉:“父皇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
或者说,他已经想好怎么利用这件事为难苏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