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兔子?”苏潼呆了呆,瞅了眼手里逮着的瘸腿兔,“怎么杀?”
茫然又无辜地嘟嚷:“我没宰过兔子,不会啊。”
云枭:“……”
姑娘,手术刀玩得那么溜,你觉得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跟你给人开腹一个道理。”云枭温声道,“放干它的血,清理掉它的内脏,然后除毛。”
“再然后洗干净。这里没有锅碗之类的器皿,只能用火烤。”
“可惜没有盐。只能烤熟了吃,没有味道也得勉强忍住。”
苏潼立即道:“盐这事容易解决。”
云枭奇怪地看着她:“你身上难道还带有盐?”
苏潼:“还真有。”
带着盐是假话。但她有盐水啊。虽然说医用盐水很淡,但她可以加热析出盐结晶,让它变咸。
“我不会宰杀兔子,”苏潼看着在她手里还垂死挣扎的肥兔,无比发愁,“这跟给人做手术不一样。”
“我没解剖过兔子,不知道它的内脏结构。”
“这活我干不来。”
说罢,她睁着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云枭。
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眼神已经将意思表达得十分清楚。
宰杀兔子这种重任,还是你来做吧?
云枭嘴角抽了抽:这姑娘,真是——
让他说什么好呢。
有时强悍得让人愧为男儿身。有时又娇气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好吧,我来宰杀兔子。”云枭见她不愿动手,自不会在这点小事上勉强她。就算他伤了一只手一条腿,杀只兔子对他而言也是小事一桩。
“水源在哪个方向?你指给我看,我拿兔子去溪边宰杀。”
苏潼连忙道:“兔子我拿过去就行。你跟着我来吧,小心点。”
云枭柱着拐杖慢慢跟在她身后往溪边去。
去到溪边,云枭伸着打住石膏的左腿,垂着包扎着五指的右手;平静地看向苏潼:“把兔子给我。”
苏潼:“……”
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份。
或许,她可以开始尝试干人生第一次宰杀兔子的活?
“你一个手,真的可以吗?”
云枭淡淡道:“没问题。”
又睨她一眼:“我一个手,不一样把它打瘸?”
苏潼:“……”
啊喂,说话就说话;干嘛要内涵她?
她不擅长捉兔子怎么了?
她擅长吃兔肉啊。
“要把我的手术刀借给你吗?”
云枭:“不用。我用剑就行。”
“你的手术刀还是留着给人开腹吧。”
苏潼拎着眼睛乱转的兔子,“那现在怎么办?直接把它给你?”
“它会跑掉的吧?”
云枭:“……”
他是受伤了,但他还没死呢。
这姑娘当他死人了吗?
“放地上,它跑不了。”
苏潼很怀疑。瘸了腿的兔子,它一样是活兔子。
不会跑?
将兔子轻轻放在他面前,并随时做好扑过去再擒兔子的准备。
谁料兔子一落地,云枭就一剑敲向它脑袋,直接将它敲晕过去。
苏潼:“……”
好吧,她担心的似乎有些多余了。
接下来,云枭让她大开了眼界,见识了什么叫单手杀兔,也能漂亮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