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狠心不管云枭。
闭上眼睛假装没看见云枭直打哆嗦。
可那一声声喊冷直达耳朵;她根本没法继续睡。
“算了算了,人取暖器就人形取暖器吧。就当看在你救我一场的份上。总不能放任救命恩人冷死。”
苏潼犹豫了一会,用毛毯把云枭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她并排躺下来,搂住被毛毯包裹的云枭。
两个人的体温,确实有效缓解了云枭睡梦里那种渗入骨子的寒意。
他紧蹙的眉头渐渐松开,一直抖个不停的身子也慢慢停止了打冷战。
天色大亮,破晓的晨曦带着薄金洒向大地。
云枭微微动了动,半梦半醒中感觉自己身体似被什么束缚着一样;让人感觉不适。
他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少女安静的睡颜近在眼前,她长长的睫毛几乎要碰到他鼻尖。
视线往下,他身上裹着毛毯几乎成了粽子状。
而毛毯外面,是少女紧紧抱着的双臂。
可以说,他与苏潼之间,就隔了一条毛毯。
一条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毛毯。
他,与苏潼等同于肌肤相接,肩并肩脑袋挨着脑袋睡在一起。
云枭眸光一缩,大脑一片空白。
他“唰”地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胸口不受控制地疯狂“扑通扑通”地乱跳如擂鼓。
心理活动也活跃地默默提出十万个为什么。
如此旖旎美妙的早晨,简直是他做梦都不敢想像的情景。
居然就这样猝不及防出现在他的现实里。
相拥而眠。
云枭悄悄睁开一线眼缝,偷偷瞄着少女恬静的睡容。
心头被欢喜与失落两种相反的情绪充斥胀痛。
苏潼!
你这样美好,叫我往后如何舍得放手。
可你放在心上那个人,偏偏不是我。
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少女还在沉睡中,完全没察觉到旁边的人痴痴地用近乎贪婪的目光静静打量她。
云枭觉得自己胸口似埋了团火。
那团火燃烧到他眼里,映出她娇美的容颜。
让他呼吸也变得炙热起来。
云枭缓缓地,缓缓地挪着脑袋向她靠近。
她不点而朱的樱唇看起来是如此柔软芳香,令他情不自禁想要尝一尝。
就在云枭差点吻上去时,苏潼突兀地霍的睁开眼睛。
一张放大的俊脸凑到眼前,苏潼吓得嗖地后仰:“你干什么?”
“你醒了。”云枭压下满腹遗憾,佯装镇定地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躺回去,“你刚才好像在做噩梦。”
“我?”苏潼手忙脚乱爬起来,“做噩梦?”
没理由啊。
少女困惑地想了一下。
她似乎没做梦吧?
“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觉得冷吗?”苏潼懵了一下,就不再纠结这事,目光落在裹着毛毯的云枭身上,立即想起她身为大夫的职责。
严肃地批评他,“云统领,你太不听话了。”
“你认识到自己隐瞒伤势是件多么愚蠢的事吗?”
“你昨晚因背后的伤口引发高热和发冷,要是我没有发现的话;你现在已经变成傻子了。”
“又长又细的伤口,非常受厌氧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