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不恨不怨,持续且漫长的思念她。
这到底是一份怎样的爱,时锦无法感同身受。
但她知道,他爱的比她深,比她久,甚至比她还要痴狂。
“你……”
时锦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宁愿写这些东西,都不宁愿去找我呢?”
“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吗?”她委屈。
“……”
程醉眼眸里的笑意渐渐淡下去,“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呢?”
“你十八岁成人礼当天……真的很漂亮。”
他语气发苦,停顿的时候,眼里有些湿润。
时锦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困惑不解地问:“你,你去了?你,你在哪?”
“我当时就等着你,我给你发了请柬的,我一直在找你的。”
“可是我找遍了整个宫殿,我没看到你啊。”
程醉无奈地扯了扯唇角,哑声说:“我…被拦在外面了。”
“我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他自称是你的人,他说……”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心还是很疼,滴血一样,根本做不到她说的铁石心肠。
“他说,你根本就不想见我。”
“他说,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我的出现,只会让你为难。”
“他说,你的身边,有更适合你的人,我不该去打扰你现有的生活。”
程醉的眉间笼着极少见的颓废。
即便他有自厌情绪时,他也不会轻易展露这一面。
但那几句披着她身份的话语,却如利刃一般,深深扎进他的自卑里。
字字句句,记了将近六年。
他没有很好的出身,没有很好的家庭,甚至没有很好的心态。
他唯一能值得庆幸的,只是比其他人更早遇见她。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是极度自卑的。
不过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
时锦完全不知道她成人礼当天,竟然还发生过这种事。
难怪她没看见他。
“崽崽。”
时锦伸手去拉他的手,认真道:“我不可能会对你说这种话的,这辈子都不会,你记住了。”
“以后谁要是再敢用我的名头,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就直接揍,往死里揍!”
她义愤填膺的样子,逗乐了程醉。
他伸手揉了揉她脑袋,笑言,“傻样。”
其实有一点,他没有坦诚。
她手挽着泽维尔的手臂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就站在人群里。
穿着最底层奴隶的衣服,遥遥地看着她。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更坚定了,往上走的信念。
卡佩家族族长的位置,他最开始是不愿意要的。
但是那天回s国后,他义无反顾地喝下药,疼死疼活了一晚上。
他记得有谁说过,身体疼了,心就没那么疼了。
放屁。
心疼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治不了。
“明明是你傻好不好!”
时锦白眼,“那种鬼话你也相信,我怎么可能会对你说那种话嘛!”
“其实……”
程醉抿了抿唇,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
“我真的相信了,因为,你离开当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甚至,你离开前的半个多月里,我们每次见面几乎都在吵架。”
“所以……你讨厌我,好像也是应该的。”
时锦默。
她被她母亲带走之前,他们确实无时无刻不在吵架。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