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官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恰当的词汇,来形容蜀军这种类似于开挂的行为。
“哈哈哈……”马谡立在城头上朗声大笑,心里帮魏军向导官凝炼总结了一下。
没有错,我开了挂!
你们根本不知道为了此刻扬眉吐气,我究竟付出了多少艰辛!
五次,连着五次被人噶了脑袋的痛楚,你们体会不到!
所以,现在轮到我笑了。
张郃抬起头,望着城头上那个穿着铠甲,笑得格外肆无忌惮的人,恨得牙痒痒。
“嗬~推,小人得志!”
凉州刺史徐邈和陇西太守游楚和对望一眼,两人神色凝重,后者对着张郃道。
“将军,要硬攻吗?”
“不,如此坚城硬攻不智,且退还营寨另想他法!”张郃大手一挥,掉转马头,作势要走。
这仗打的可太窝囊了。
他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退回陇西。
先回大营把那碗没有凉透的饭吃了再说。
马谡追着喊道:“匹夫不要走,决战到天亮!”
“你今天不会取得胜利的……”
“明天也不会!”
蜀军士兵们也齐声鼓噪:“世间野战谁为王?五子良将来去忙。大魏骑兵谁能敌?张郃匹夫愁断肠!”
“哈哈哈哈――”
闻听此言,张郃喉咙一甜,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太气人了。
玛德,你们这群缩头乌龟,给老子等着!
我还会回来的!
张郃朝屁股后面挥了一鞭,伏在马背上急匆匆地跑远。
魏军退走后,城上蜀兵欢声雷动,纷纷对马谡投去崇拜的目光。
这个男人太稳健了。
带给了他们无以伦比的安全感。
他们太喜欢打这样的仗了。
四两拨千斤、不战而屈人之兵。
虽说差了点临阵冲杀的热血澎湃……但胜在安全。
安全就够了。
马谡在士兵们崇拜的目光中,只身来到苟安的营帐,屏退左右,盯着趴在木板床上的后者,沉声道:
“把裤子脱下来。”
“???”
苟安下意识地拿手盖住臀部,往角落里缩了缩,神色格外警惕。
“将军,不要!”
“末将虽然长相白嫩,但末将真的不好龙阳。”
“”,马谡一怔,回过神来一脚踢了过去:“本将来看看你的伤势。”
“龙阳?你全家都是龙阳!”
“已无大碍,已无大碍。”苟安连连摆手,暗暗松了口气,婉拒了马谡想要看他屁股的要求。
马谡本就是随口一说,闻言便转开了话题:“可知本将为何责罚你?”
你不说我哪知道……苟安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你可知,军中不得饮酒!”
“???”苟安挣扎着爬起来,一脸理直气壮道:“将军,末将不曾饮酒。”
马谡并不与他争辩,一弯腰,从木板床低下拖出来个小木箱。
“还需要本将军打开来看看吗?”
苟安惭愧的低下头:“不用不用,末将知错了。”
“很好,看来你是真的知错了。”马谡点了点头。
“苟安,你虽是一个运粮小官,但丞相却很是器重你,常在全军将士面前夸赞于你。”
苟安脸上一喜:“真的?”
“真的!”马谡打开木箱,将酒坛拿在手里,语重心长道:“苟安,你可不要辜负丞相的器重啊。”
“倘若有一天,你因延误军纪而被丞相责罚,可千万不要背板蜀汉。”
“即使背叛蜀汉,也千万不要投奔魏国,投奔司马懿。”
“这样的后果是我蜀汉无法承受的。”
苟安听的眼神一亮,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将军明察,这种事我苟安断然做不出来!我对陛下的忠贞日月可鉴!”
见目的达到,马谡“嗯”了一声,抱着酒坛子走了。
苟安独自立在营帐里,蹙着眉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