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侯赞道,“车都统巾帼不让须眉啊,本侯愧煞!”
太子神往了一会,又问,“如今却是哪方占了上风?”
“车都统大发神威,她的对手挡不住,早晚要败的。周道友那边却是处于下风,不知怎的,也不见他祭出那件童子宝贝。”
见太子忧心忡忡,张怀亮笑道,“周星辰小子鬼着哩,太子莫要上当了。”
“张侯爷此话怎讲?”
“旁人不知他,微臣却是深知他的,他自与南州四家大打出手,搅得整个南州不得安宁,事后应是深自反省,竟有了一点韬光养晦的领悟。”
李钦儒接话道,“他如此肆意妄为,哪有半点韬晦的迹象!”
“已算是收敛的了。”张怀亮笑道,“周星辰力擒使者,便不愿再出风头了,且与对手慢慢消磨着。待车都统赢下了,他再发力,此为谦逊之意,有意让车都统压他一头。”
“他在青州时何等刚直,快意恩仇的,如今却是变得这般狡狯了。”李钦儒听了大笑。
约莫过了一刻钟,太子焦躁道,“不知斗得如何了?怎的没人过来禀报了?”
“绍基弟只管放心,以车都统之能,想必已擒下了姜人,那么星辰弟那边也就快了。”
话音未落,军营中忽地爆发出巨大的喝彩之声,这喝彩声连绵不绝,如同惊雷般在大营上空滚来滚去,经久不息。
不多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诸多军中大将簇拥着二人踏进来。
这二人,正是羽林卫都统车折柳,还有周星辰。他们各自手里提着一个姜人。
车折柳、周星辰近前,单膝跪下,禀报:“姜人无礼,已为殿下生擒之,等候殿下发落!”
太子喜气洋洋,便要起身相扶,被李钦儒暗中以法力轻轻一按,太子便醒悟了,点头微笑道,“甚好,车都统壮哉!星辰兄壮哉!”
“星辰兄”三字一出,满堂为之一静。
要知这是在大营中,当着许多军方重将的面,可不比私下里随意说的话。太子这是拿周星辰当做自家人了,当做真正的亲近之人。
车折柳柳眉一扬,略显诧异。
得胜侯面上笑吟吟的,心头却在惊叹,“这小子又入了太子殿下的法眼!今后更加了不得。我原先还担心,去了中州后富阳侯会出手对付他,如今看来,要担心的反是富阳侯那边了,除开一个皇太后能让他低头外,余者已不能制他。”
又想,“此人这般性直,原本是要四处碰得头破血流的,若不早些悔悟,便有夭折之相。他却活得生猛异常,果然不负“气运之子”的名头。”
其余众将自然也觉意外,唯有朱天相心中暗恨,“真是奇哉怪也!一个乡野小子,太子殿下居然就这般倚重他。听闻此人在南州的根基极深,看来我得隐忍了,且待回了中州,禀过了父侯与皇太后她老人家,再慢慢地炮制他不迟!”
两名姜人被掷在地上,车折柳随手解开禁制,恢复了他们的法力。随后绿影晃一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