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一点。”裴秀娥卖了个关子。
秦国公连忙问她最关键一点是什么。
“她镇得住马驹呀。您那天不也看到了,马驹在陛下面前都不曾有个正经,却被殷大小姐训的服服帖帖。”
秦国公不曾忘掉这一幕,当时只觉得丢人,没想这么多。
儿子被一小女子教训自然丢人,若是被媳妇教训,那就没什么好丢人的了。
如此一想,秦国公隐隐心动。
裴秀娥趁热打铁:“其实,我就是看中她的脑袋瓜儿,这要是将来生了儿子,不定聪明成什么样儿。”
老话说的好,儿子随娘。
在他们秦国公府,不用扯老话,她与儿子就是现成的例子。
于秦国公来说,这才是最“致命”的一击。
没有什么比秦国公府的未来更重要的了。
……
秦食马离开母亲的营帐,直奔殷不离住所。
恰恰殷不离刚刚得知消息,正与阿葵收拾箱笼。
“不离,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厚着脸皮挤进营帐的秦食马道。
殷不离未做理会,今日一整天这家伙对她不理不睬,这会子突然跑到她面前说什么预感,她才没兴趣。
她命阿葵打开营帐帘子,主仆二人把收拾好的箱笼一样一样往外搬。
过会儿拆营帐的羽林卫队就要来了,她们得赶紧把里面腾空。
秦食马主动帮忙,殷不离没有拒绝,也没有感激。
秦食马似乎已经习惯殷不离的冷淡,自顾自分析“不祥预感”,一说君令下的突然,就算令人期待的盛宴没了,也该让辛苦一天的他们吃顿饱饭,歇歇脚什么的。结果,竟要连夜拔营。
二说,国学堂开学的更突然,短短一年,国师大小闭关五六次,最后一次更是长达四个月之久,朝廷大事小情全由陛下与百官张罗,国师反倒落了个清闲。
待他说完,殷府的马车已过来,秦食马又帮着装车。
殷不离却转身去了母亲营帐。
“哎哎,不离。”秦食马伸手虚拦了下,却被阿葵挡道:“秦小公爷不收拾自己的箱笼么?”
秦食马悻悻缩回手,尬笑而去。
远远偷观儿子行踪的秦国公又气又羞,想到若将来真能把殷大小姐娶进门,又慢慢松口气,觉得日子总算有点盼头。
……
夜幕降临,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慈悲山,为期半个月的皇家秋狩活动圆满结束。
姬羌抵达养元殿,已是子时,她断断续续睡了两三个时辰,便被叫起。
今日开学第一天,在这等莫名又紧张的时候,她身为国君,自然不能迟到。
其他人更不敢。
不曾想国师来的更早。
六人抵达弘文馆时,国师已待多时。
姬羌突然觉得,那种莫名的紧张感更浓。
从昨日傍晚到现在,像一场梦似的不真实。
礼毕,大童子云鹤上前一步,宣布本学期教学内容。
一共七堂课,每堂课结束,国师都会根据每个人的表现给出评估,一共分优、庸、劣三等成绩。
七堂课结束后,累积庸和劣最多的一人,将被逐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