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觉得商芄对国君的称呼有什么不妥,倒是国师,突然喊陛下小名,连四大金刚都大吃一惊。商芄更是以一种探寻的目光紧盯着姜鉴不放。
国师依旧云淡风轻,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神闲气定道:“陛下学业荒废已久,如今也该重新拾起。”
姬羌:“……”
她,她要开学了么?
这样的突然,方才在悬崖,国师并未透露半分。
闻声,她立刻起身相拜,商芄亦严肃起身,恭恭敬敬问询姜鉴,国学堂开学的日子。
“明日。”
……
许多人正等着盛大晚宴呢,等着等着却等来连夜班师回朝的君令,于是都懵了。
得知明日国学堂开课,秦食马如遭雷击,当传令的童子离去,他喃喃道:“我不是已经结业了吗?怎么还要上课?”
一旁的秦国公听闻国师要开始授课了,还未来得及激动,便听自家儿子这样道,登时吹胡子瞪眼睛,劈头盖脸一顿骂:“哪个给你说的结业了?”
“什么都没学成还敢妄自结业!”
“成日就惦记着玩儿,我让你不学好!”
秦食马被打的抱头鼠窜,一个“不慎”窜出帐外,一溜烟跑了。
裴秀娥一把拉住欲追赶的秦国公,半嗔半怒喊了一声国公爷,随后叹气道:“这么大年纪,还是个炮仗脾气,马驹大概觉得这么久没上课,猛地要开堂有些惊讶,您至于这么大反应!”
秦国公言辞凿凿,“但凡心系学业,在听闻开学的消息后,都会欢呼雀跃,你瞧那东西反应正常吗?”
是不太正常,裴秀娥承认。但是他们儿子不是向来都是这样吗?
秦国公气的就是这一点,这么多年,儿子总长年龄不长心智,他和夫人却一年年的老去……愁啊。
“或许,给马驹娶房媳妇就好了。”裴秀娥轻道。
秦国公很诧异,不曾想一心力挺儿子做夫王的夫人,这么快就改了主意。
“夫人心里可有人选?”秦国公以为,既然俩人达成一致,赞成马驹退出夫王“竞选”,早早让他成家也好。
“国公爷觉得殷大小姐如何?”
秦国公:“……”
娶殷不离?
那还不如去竞选夫王呢。
裴秀娥早就料到秦国公无法接受殷不离的种种惊世骇俗,也早早准备好对策,叹道:“我知道这不容易,毕竟人家殷大小姐发誓此生不嫁的。常言道,水滴穿石,只要我们国公府拿出十二分的诚意,只要马驹一心对人家好,那殷大小姐总有改变主意的一天。”
秦国公:“……”
他是担心娶不了的意思吗?
裴秀娥:“不过,咱们得抓紧了,我听闻魏慕臻也有这个意思,可不能让宋国公府捷足先登。”
秦国公大吃一惊,那殷不离竟这般抢手?宋国公府竟然也看上了?
裴秀娥暗暗窃喜,面前不动声色的冲秦国公重重点头,言,魏慕臻亲口对她流露此意。
须臾又自然而然感叹:“谁让人家殷大小姐这么出色呢?就凭她年纪轻轻屹立朝堂参政议事,千百年来就没哪个女子能比。那孩子不仅像陛下一样冰雪聪慧,且心性坚定,单单这两样,就把咱们马驹甩几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