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郡守看见一个模样年轻,身材矮小的男子领着两个兵士下楼,立刻判断此人可能是某位将军,慌慌张张的向前几步相迎。
“下官乃庐江郡守李至善,参见将军。”
殷不离亮明身份之前,对其上下打量一番。
官袍干净平整,通身修饰的一丝不苟,靴子上没有半点污渍泥点。如此恶劣环境下还能保持这般无瑕,挺不容易的。
“本官乃陛下亲封的江南行走,并非哪个军将。”
一开口,竟然是个女子,庐江郡守懵了。
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竟是行走大人,下官眼拙……不知大人贵姓?”
“本官姓殷。”
庐江郡守热络套近乎的样子令殷不离越发反感。
而庐江郡守翻遍所有记忆也没能从昊京大小世家中找出“殷”这个姓氏。一般的世家中都没有这个姓氏,更别提八大世家。
庐江郡守突然就不热络了,只问了问班茁葭等人的去向便要告辞,对殷不离所提与谢家有关的事,闭口不谈。
轻视的态度跃然脸上,甚至,殷不离还从他眼中看到一丝龌龊。军中出现女子,自然令人遐想非非。
顿时,殷不离心火怒蹿。
听斥候探报之后,她本以为庐江郡守还算一个为民谋利的好官,毕竟几次为了田埂的事奔走谢家,谁知,竟是个沽名钓誉者。
可能沽名钓誉也只是他不为人知的肮脏龌龊品性中的冰山一角。
庐江郡守并没回答殷不离的问题,反而追问扒田的令,究竟是圣令还是军令,殷不离心中冷笑,直言,“都不是。”
庐江郡守不知何意。
殷不离却不再言,好一会儿,只听对方恍然大悟道:“竟是,殷行走下的令?”
“正是本官。”
庐江郡守不得不重新审视殷不离,把脑海中的昊京世家名单又过一遍,心神不定的离开。
两个兵士闹不清庐江郡守的来意,问道:“大人,这庐江郡守打的什么主意?”
殷不离神色冰冷,“不怀好意。”
兵士顿了顿,提议将庐江郡守的举动告知将军,殷不离念及班茁葭正在马不停蹄的固渠泄洪,不便叨扰,于是否了兵士们的提议。
哪知夜半时分,殷不离正睡的迷迷糊糊时,突然有人潜入她的房间。
黑暗中,一道银色的光隐隐闪现,直对她的脑袋。
殷不离向来机警,有人潜入她房间,睡梦中的她也感觉到了,可不知为什么,就是睁不开眼。
只觉那人近了,更近了……
千钧一发时刻,门外突然传来班茁葭的声音。
“让你们守着殷行走,竟敢偷懒睡着!”
说时迟那时快,房门开了,房内人影立刻要推窗而逃,原该一无所知的班茁葭突然化为一股旋风,在那人丝毫未察觉的情况下以身堵窗,拦住那人去路。
三五回合之后,班茁葭轻易将那人钳制住。
副将端着灯进来,床上,殷不离仍在昏睡中。
不过,她睡的非常不安,一直想挣扎着醒来,左右不停摇摆的头显出她此刻非常难受。
班茁葭吩咐副将端碗水过来。
须臾,一碗清凉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