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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大的要来了(周末要来了,大家开心)

不往后要,这些信封里原载信件呢?在你手里还是在你亲戚手里?”

    张有信一听这话也警惕起来:“呃,王老师你打听里面的信件干什么?”

    看他那样子王忆气的不行:“我干什么,你以为我想要啊?我是为你着想!你告诉我,这些信件有没有在你手里?”

    张有信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子,支支吾吾的说:“这跟你没关系,你只是收藏邮票,你管信件干什么?要不然、要不然我把邮票给你揭下来……”

    一看他这样子,王忆的心陡然提起来了:“我不要邮票也不要信件,我问你,老张,你说实话,这些信你到底怎么要出来的?”

    张有信讪笑道:“我用了点小手段,本来这些信被我亲戚存在了一个旧皮箱里,我说我工作需要个皮箱,就把它给要出来了。”

    “其实没什么事,我亲戚肯定早把这些信给忘记了……”

    “你真是作死!”王忆大惊,急忙打断他的话,“你看看信上的地址,这能是随便忘记的普通信件吗?恐怕你亲戚只是暂时忘记,以后他想起来呢?他要是找呢?”

    此时他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多了个心眼,发现这些信件不能带到22年就思考了一下可能的情况。

    听了张有信的话他更加确信,这些信件很重要,如果没有自己的干预这些信件最终被一直保留着。

    此种情况下,一旦张有信那高官亲戚想起这些信件并且回找,那他恐怕要染上麻烦——这可是军队的东西。

    张有信看他紧张的样子跟着紧张:“不至于吧,他找我把信还给他,那些信我没扔,都好好保存了起来。”

    “你也知道这些信件很重要对不对?”王忆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所以你特意把信件取出来保存了起来,用信封上的邮票来找我换酒喝,对不对?”

    张有信干笑:“你说啥呢,反正我觉得没事。”

    王忆摇摇头:“你觉得没用,老张你信我的,你把信件放回信封给你亲戚还回去,就说收拾皮箱的时候发现了这些信件,你怕是有用东西又给他送回去了。”

    “酒我不找你要了,还有几张邮票我也不给你了,那只是几张没使用的邮票,你亲戚应该真记不得了。”

    张有信失落的说道:“你还欠着我几瓶酒呢。”

    王忆说道:“我一定托我同学好好给你弄几瓶好酒,行不行?对了,外国酒你喝过没有?威士忌、伏特加?”

    张有信急忙摇头。

    王忆说道:“你老老实实把信件还回去,别找麻烦,我给你弄外国酒喝!”

    张有信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真的啊?我草,王老师你这也太讲哥们儿义气了吧?”

    王忆说道:“不白给你送酒,你得给我帮忙。你看我这里开了门市部,有时候得从城里进货,我给你钱和票,有些东西你帮我捎回来行不行?”

    张有信立马挺起胸膛拍的砰砰响:“你这话说的,王老师你骂我呢?就冲你回家乡给家乡复学这件事,我就愿意帮你捎东西。”

    “这样,你的外国酒我也不白拿,你不是喜欢邮票吗?我还是给你搜集邮票吧,看看能不能给你搜集点珍稀的邮票。”

    王忆说道:“那你得答应我,你搜集的邮票是你在邮局或者通过同事找到的,来路必须得光明磊落!”

    张有信痛快的说道:“好,王老师,你这个人太正气了,你是真正有党性、有原则的同志,我越跟你打交道越佩服你!”

    王忆把信封如数还给他,他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等他走了王忆忽然想起来:

    你怎么跑了呢?我还要托你帮我从城里进货呢!

    傍晚他在门市部里卖东西,隔三差五的有社员过来买个东西:

    “王老师,给我打一斤酱油。”

    “王老师,我妈让我过来换十斤的玉米面,我家找出两张老钱来,用老钱也行?”

    “王老师,我要买两盒洋火,一盒五分钱吗?喏,我妈给了我一角钱。”

    王忆悠然的收钱,要拿什么东西都是自己进去拿,所以他的活很轻松。

    下午的时候秀芳给他送来一捆韭菜,这样晚上又可以吃包子了。

    昨天大胆他们给他偷偷留了些大虾,王忆扔在门口的水缸里养了起来,今天正好可以搭配韭菜。

    鲜韭菜,鲜鸡蛋,鲜虾肉。

    三鲜大包子。

    大迷糊和漏勺齐心协力,一大锅的大包子出炉了,孙征南和徐横都是左右手各掐了个大包子,蹲在门口吃的眉开眼笑。

    王忆出来拿包子,徐横赶紧把自己手里的递给他:“王老师你吃我这个,锅里的还很烫,而且我这个馅儿多,你看多鼓啊。”

    孙征南疑惑道:“馅儿塞的不一样多吗?”

    徐横说道:“当然不一样多,娘的,漏勺精得很,特意多包了几个馅儿多的。”

    “你看这包子上面的鼻子,顺时针转的是普通的,逆时针转的是馅儿多的——不用看了,你的也是馅儿多的。”

    “哼哼,他以为自己小谋划天衣无缝,其实早都被我看穿了,所以刚才一开锅我就把馅儿多的包子都拿出来了。”

    孙征南很佩服:“是大炮你的作风!”

    王忆赞叹。

    这个b真是粗中有细。

    漏勺听见后跑出来,叫道:“我说这馅儿多的包子怎么不见了,娘的,原来让你给拿走了,那是我给王老师、寿星爷特意包的!”

    “不信你问大迷糊,我跟他说了有几个是我特意包的,所以开锅以后让他别下手,我先挑,挑出来的剩下了咱们再吃!”

    大迷糊拿着大包子坐在听涛居门口吃的开心,一个大包子他一口下去就没了半个!

    漏勺问他,他想了想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王忆看向手里的包子又看向徐横。

    徐横愣住了,他看看王忆又看看手里的包子,三两口吃掉唱着歌摇摇晃晃的进了大灶: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他们正在吃着饭黄小花挎着个篮子过来了:“王老师吃上了呀?我今天告假回娘家一趟,娘家自己种的大蒜出来了,今年的鲜蒜,甘甜一点不辣,可好吃了,给你送点来尝尝。”

    王忆说道:“正好,嫂子,灶上今晚包了包子,你捎几个回去吃。”

    这妇女掐着饭点过来送东西,打的是什么谱他自然一清二楚。

    但他不反感。

    还是那句话,都是让穷和饥饿给逼的。

    黄小花赔笑道:“我不要,家里做好饭了,就是怕你吃饭早先赶紧给你送大蒜过来……”

    王忆接过篮子往里装包子,说道:“嫂子咱之间不用客气,那啥,现在我这里人口也多,不给你多装了,你家里一人一个。我再给小爷装三个,你给小爷送过去哈。”

    黄小花说:“好,我正好顺路。你说说、你说说,自从你回来,我家是跟着你脱贫致富了。”

    王忆笑道:“这算什么?等着看吧,过几天咱全队一起奔小康!”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送来的大蒜确实新鲜,紫皮蒜头,这是好蒜。

    孙征南看到有鲜蒜立马开干。

    王忆问道:“吃韭菜包子也吃蒜头啊?”

    旁边的徐横也去吃,说道:“好吃啊,你试试。”

    王忆咬了口包子咬了口蒜头。

    鲜蒜头确实不太辣,汁水多很新鲜,而且有股独特的味道,说不上什么味道,算是初夏的味道吧。

    韭菜包子鸡蛋多油水足,一口下去鲜美喷香,绿油油的油水一个劲的淌,蓬松的面皮带甜味,五个人是吃了一个接一个。

    都停不下来。

    王忆说:“既然喜欢吃包子,明天包槐花包子,吃过没有?槐花包子也好吃。”

    一听这话徐横高兴坏了,他对孙征南说道:“你说我有没有必要再回高中念完它,然后回来正经的当个教员?”

    孙征南说道:“带我也念一个,我也想正经的当教员。”

    王忆哈哈笑。

    这就心动了?别着急,对于学校教员福利而言,大的要来了!

    吃过饭他借口去溜达,然后回到22年。

    王忆打车去公司,放映机已经取回来了,另外采购的塑封机也到了,有些东西可以拆开包装转移进塑料袋用塑封机给封起来再带去82年了。

    邱大年和墩子把机器组装起来了,两个跟车轮一样的放映轮,中间是主机,通电之后灯光亮起,投影在了墙壁上。

    机器是旧货,但保存的不错,原装机头皮箱带原装音响,只是没有幕布,其他的插电都能用。

    另外送了两盘试放映的带子,一部是《少林寺》一部是《牧马人》,全是82年热映的片子。

    看着这两部片子王忆顿时紧张了,他问道:“这哪里来的带子?”

    怎么都是82年的?!

    邱大年说道:“我选的,卖机器的是金陵的,还卖录像带,我跟他砍价砍下来两部带子,他让我自己选,我就选了这两部,怎么了老板,不好吗?”

    王忆问道:“你为什么选这两部?”

    邱大年解释道:“他那里都是老片子,《少林寺》是最经典的,然后《牧马人》这两年不是在网上挺火吗?就是朱时茂那个‘老许你要老婆不要’,所以我就选了这两部,不好?”

    听了他的理由王忆松了口气。

    不是哪里露馅了!

    他夸赞道:“不不不,很好、很好,年总你办事很有章法啊,你也就是学历差点,其实你能力真是不错,要是有个斯坦福哈佛的学历,你去给东子王首富他们几位大佬当助理都没问题。”

    邱大年笑道:“老板你这话说的,太会说话了,一下子说到我心里了,我要是有你这嘴皮子那不把小姑娘们哄得团团转?那我不早肾亏了?”

    “你不是早肾亏了吗?”王忆问道。

    墩子则问:“年总你要哈佛学历不?我能给你办出证来,我大舅的师傅在哈佛那嘎达关系挺硬。”

    王忆和邱大年震惊了。

    他们都知道,墩子从不吹牛!

    邱大年尤其震惊,以至于都没去反驳王忆的话,他问道:“墩子,你大舅我记得不是看破红尘出家了吗?”

    墩子说:“对啊,所以他师傅在哈佛。”

    “啥意思?”

    “就是他师傅是哈佛的,哈尔滨佛学院么?”

    王忆把机器收拾起来说:“我走,我的学识和情商不允许我和墩子在一个屋里!”

    马上是周末了,他跟周世雄联系了一下。

    周世雄说约好的时间是星期天上午,因为大亨坐火车来沪都,今天已经到了,但明天要歇歇。

    王忆觉得星期天上午去谈价钱也行,明天他再回来一趟,跟袁辉一起前往沪都。

    万事俱备,只待东风!

    然而就在下半夜有人来找他了,是王东义跑来找他。

    王东义这汉子沉默寡言,叫起他后用很正式的态度说:“报告,王老师,刘大彪去红树岛了!”

    天涯岛最近一直用协助军警执法的名义在红树岛埋伏,只要有人来打鸟、捕鸟他们便带上照相机模型出去吓唬人。

    这年头的人性子野可见识少,被岛上的民兵三吓唬两诈唬就怕了,要么不敢再去抓鸟,要么就得把抓的鸟交给民兵进行没收。

    这事天涯岛还真不是师出无名——王向红跟县里和公社都反映了红树岛的情况,提出要安排民兵去执行省里的规章制度,县里和公社许可了。

    不过现在还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意识,县里和公社没当回事,王向红递了个申请书,他们便随手批了。

    于是最近几天民兵天天乘船出海,白天晚上都去埋伏,不用动手、不用违反规定就有鸟肉吃,多舒服!

    王忆暗地里给他们一个任务,那就是一旦发现刘大彪去红树岛不要管,要回来通知他。

    最早的时候他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看看刘大彪到底要捕捉什么鸟。

    但现在他的目的变了。

    刘大彪在岛上埋了尸体,现在天涯岛民兵队接管红树岛的消息传出,王忆认为他一定会心里不安,很可能会找到一个无人时机去岛上查看情况。

    前几天刘大彪一直没有动作,今晚动作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