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报了父母之仇,便也把她带上了。你若觉着不好,也可与我去宫叔面前把事说开。若觉着没什么,那以后家中,便要和和睦睦。”
宫二忍不住了:“你还有个呀!”
陆恒笑而不语。
宫二嘟着嘴巴不大乐意,片刻后道:“那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陆恒道:“前头两个若是没问题,才能说第三。这第三嘛,你跟了我,我便绝不弃你。”
宫二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道:“我们订亲的事她知道罢?”
陆恒点头。
“她年岁比我大?”
陆恒点头。
“那你以后不能让她欺负我。我是大,她是小!”
陆恒笑了起来:“我是当家的,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一句话,和睦而已。何况你是练武的,她没练过,你不能欺负她才是。”
话说起来,渐渐放松。便多了闲聊。
宫二问他这几年的趣事云云,陆恒也对她在京师的生活表示感兴趣。
后来又说起武术的事,这姑娘对此比较感有感觉。
便两个在演武场上走了几趟功夫。
宫大不知何时来了演武场,看到这景象,立马愤愤而走。
陆恒盘桓了三天,这三天他每天都要外出,早上出去,傍晚才回来。却是处理一些手尾去了。
奉天城里的一家皮货铺子、‘劫富济贫’得到的一些字画、器物,等等都需要在离开东北之前处理干净。
皮货铺子给了宫家,做了交接。至于那些见不得光的字画、器物,陆恒则找了奉天专门销赃的中介,便宜处理。
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换成金子。
到这时候,宫羽田和丁连山才知道,陆恒这几年,竟挣出来一份家业!
他才十六岁!
“了不起。”
丁连山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浑浑噩噩,整天除了练拳什么都不知道。你小子厉害,这种世道,竟不声不响挣出一份家业。”
陆恒摸了摸光溜溜的脑门,道:“往常进山采药以自足,偶尔打了些野物,剥下的皮不总不能丢了,便置办了这么个皮货店子。”
起头是这样。但他一个人打的野物,肯定不够皮货店消耗。其实他跟好几个山边的村子有联络,每隔一段时间,进山出山的时候,去收一回,做做二道贩子的买卖。
当然,这期间也处理了一些不长眼的,立了威的。不然店子不好开。
又说:“宫叔,丁叔,铺子的掌柜和小二知道进货的门路,那铺子我一直是交给他们打理的。每个月查一回账即可。”
进货渠道就是那几个山村,陆恒带着小二和掌柜跑过几趟之后,多数进货的事便都一股脑儿交给了他们。
宫羽田拍拍他肩膀:“我原道是你去了京师,须得如何谋个傍身的差事。这下不用担心了。以你一身本事,到哪儿都过的好。”
又对骑在驴背上的宫二说:“此去谨记家风。”
宫二低声应了,有些不舍:“爹爹,我过不久回来看你。”
宫羽田点了点头,又对陆恒笑道:“都这地步了,你还叫我叔?”
陆恒咧嘴:“岳丈!”
宫羽田哈哈一笑,满意点头:“走吧,走吧,以后有闲暇,多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