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原先看陆恒,横看竖看不对眼,是陆恒托庇于宫家六年,他鄙薄陆恒是个屋檐下的人。
后来知道了陆恒厉害,想法有所转变。虽不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可也不像之前那般鄙薄。
但随后宫羽田应了魏老道提亲的事,把宫二许给陆恒,他立时又愤怒起来。
叫嚣要给陆恒个好看云云。
这里见着陆恒,便怒目相视。
陆恒只当看不见他表情,淡淡点了点头,与他擦身而过。
宫大捏着拳头,也只无可奈何。
丁连山都干不过陆恒,他宫大能怎么办呢?回来这段时间,可没少被丁连山操练。在丁连山手中,他宫大跟个猴儿似的,脱不出掌心。
真要跟陆恒动起手来,无疑是自取其辱。
陆恒到了演武场,见宫家姑娘正穿着一身紧衣,在场中推磨般演练八卦掌。
八卦掌的路数,一眼看上去,还真跟推磨似的,三尺之内打圈圈。
于方寸之间彰显精妙。
宫家姑娘的八卦掌还嫌稚嫩,不过套路和架子走的很正,的确是学到了真传的。
这是陆恒第二次见到宫兰。
之前宫羽田刚辞官回来,那一面,陆恒只当是个小妹子,介绍见面时也就点了点头而已。
现在则不同。
双方的身份有了变化,再看人的时候,感觉便也不同。
这姑娘虽然才十二三岁,已是含苞欲放了。个子跟十六岁宫大差不多,其实已经不算矮小。
只盯着面孔,稚嫩。可身材却已初露峥嵘。
这姑娘无疑是个美人胚子。
这时陆恒站在场边打量这姑娘,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不但陆恒不同,宫二也不同。她早发现陆恒在场边看她,心里乱起来,拳架子也跟着乱起来,脸蛋微微发红了。
打着打着,心绪乱的很,干脆一跺脚,跑过来,恶狠狠的对陆恒说:“你看啥!不许看!”
陆恒便笑了起来。
信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扯下白巾递给她,说道:“擦擦汗吧。”
宫二红着脸,哼了一声,抢过汗巾,囫囵擦了几下:“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陆恒道:“来看看你。”
“谁让你来了!”宫二大声的喊道。
也不知是真气恼,还是假气恼。大抵假气恼居多——姑娘家家脸皮薄嘛。
要真讨厌陆恒,转身直接就走,何必上来嚷嚷呢。
陆恒道:“你爹让你跟我一起去京师,这事你知道吗?”
宫二撇过脸去不看他,耳朵绯红,哼声道:“我当然知道”
陆恒点头:“此去京师,前路未卜。我本不愿累及旁人。这里既已有了决定,我来问你几句。”
顿了顿:“你我之事,是我师父与你爹定下的,非无因由不可反悔。在此基础上,我有几句话,须得说明白。”
宫二渐渐冷静下来,道:“你说。”
陆恒道:“这第一,我要做的事,你也许知道。我必为我师报仇,生死成败在两两之间。你跟了我,便要担惊受怕。若受得了,那便最好,若受不了,这是个理由,你我这就去寻宫叔,把事儿说开。”
宫二没说话。
陆恒继续道:“第二,我小时候父母给我养了个童养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