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子本就不大,此刻受了惊吓更怕的不得了。
琉生不得已将她抱起来,十八学着锦儿的模样也抱着琉生大腿浑身颤抖,叽叽怪笑,嘲讽锦儿。锦儿大怒,挣扎着从琉生手中跳下,和十八扭打在一起,很快就恢复了平日模样。
经历了这一番,琉生和老道都没心情去欣赏云都的建筑了,跟着陈柏光穿街过巷,来到了一户宽敞的宅邸前。
“这是我家,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旁边是织造厂,明日起你们白天在织造厂中看守,晚上则来我家居住,若有什么大事小情,都需要你们解决。” 陈柏光道。
琉生和老道纷纷点头,他们看了眼门上木雕的帝江神像,和以前见到的又不相同。这个帝江一身甲胄,看上去极威武,手托圆珠,绽放无量光明。
这宅子前后三进,开门先见到的是松鹤影壁,转过来是垂花门,左右两侧是东西厢房,正面则是正房和耳房,后面则是后罩房。
院子中栽着花木,挖有不大的池塘,养着几尾肥硕的锦鲤。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笑脸迎上来,一边用小扫帚给陈柏光扫灰去晦气,一边道:“老爷辛苦了。”
陈柏光点点头,指点琉生道:“陈叔,这几位是新来的护卫,你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多准备些晚饭。”
陈管家看了看琉生一行,眼中露出一丝茫然,一般人的印象中,看家护院的都是膀大腰圆,满脸凶煞之辈,而眼前这几个……老的老,少的少,还有一只猴子,只有一人年轻力壮,但模样俊俏,也不像有本事的样子,看这一脸青涩怕是连血都没见过。但他并不多言,笑道:“请随我来。”
琉生等跟在他身后,边走也边打量这陈管家,他看上去五、六十岁,须发皆白,但身子骨似乎很硬朗,走路腰板挺直,边走边说:“你们是住一间房还是分开住?”
老道笑呵呵的道:“住一间就可以,只要床够宽敞,能容下我们四个就行。”
陈管家点点头,也不多话,指了指西边三间青石房中的一间。
“你们便住这间,东西都是现成的,铺盖都有,你们好好休息一番,再过半个时辰就开饭了。”说完便自去忙了。
琉生、老道走进厢房,见屋中有条大炕,别说四人,就是七八个人也躺得下。
炕上铺着棉布废料做成的厚厚被褥,十八和锦儿立即蹦上去,打滚翻跟头,软软的,十分开心。
到底是专做布匹生意的,无论是被褥中的棉花,还是布料都不是寻常旅店能比。
琉生、老道打了两盆水回来,轮番洗了脸,换上包裹中相对干净的衣服,每个人都显得神清气爽,便是十八也神采奕奕。
此时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娇滴滴的话语:“几位请出来说话。”
老道应了话立即走出房间,门外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梳着一对麻花辫,身材苗条,肤色白皙,虽穿下人的衣服却不是寻常仆役。
“我家小姐听说老爷带回一只猴子,小姐从未见过,能否带去给小姐看看?”女子颇礼貌的说。
老道正要开口,琉生出来道:“十八乃是我的伙伴,不能供人玩耍取乐。”
这少女听了眉头皱起,言语冷淡起来:“哦,既如此那便罢了。”说完便转身进了正房。
东厢房已飘出饭菜香气,琉生、老道和十八、锦儿早就饿了,一起走入饭堂。堂中已有几个下人等待开饭,见到琉生一行,纷纷侧目,大多盯着十八和锦儿瞧。十八这样的猴子在云都并不多见,锦儿洗过脸后,粉雕玉琢,模样更招人喜爱。
不过这些下人神情略有些古怪,并没有上前搭话,并且都回避琉生、老道的目光,这叫两人略感意外。
饭菜端上,不得不说,陈柏光对下人很是大度,既有菜肉又有鱼,厨师的功夫也非常不错,十分美味可口。
琉生、老道、十八和锦儿不知多久没吃过这样的饭菜,都是大快朵颐,厨子恐怕也没想到他们四个这么能吃,所以准备不够充分,几人把盘子清空了也只吃了八分饱,但也颇感满足。
吃完几人回了厢房关门休息。老道躺在床上,笑看十八和锦儿先斗嘴后动手。琉生则闭目凝神,周围的各种声音纷沓而来。
下人们的低声抱怨,促狭的黄色笑话,刚才那小姑娘正在告状,大骂琉生他们不识抬举。
倒是她对面的女子不以为意,温声软语,略带责备的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爹说过了,那猴子很厉害的,连妖人都能一巴掌拍死,真要激起了凶性,闹将起来怎么办?”
琉生对这些都不在意,神念一掠而过,继续感知周围的情形。
街上的喧哗、院中虫爬蚁蛀、房顶上野猫匍匐等等声音,尽无遗漏。陈家整个院落中的一切都被琉生的神念感知笼罩。
此时琉生耳中传来老管家和陈柏生的对话:
“老爷,上次请的护院从军六年,乃是铁血武夫,虽然腿上受了伤,但也有真功夫,没坚持半个月就死了,这几个有老有少,能行吗?若再死了,挖坑也得挖四个颇为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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