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城城门下,此地太守被秦王云光说的脸色通红。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话。
最后也只能气急败坏的脱口而出。
“那也比你这等乱臣贼子踏入长安,威胁皇帝天威要好,司徒大人赤胆忠心,你这般佞臣妄言妄语,五马分尸都难消心头之恨!!”
秦王云光此刻哈哈大笑,没有被这般话语惹出半点脾气。
面前的这位太守都已经被逼无奈的无话可说,怎能不高兴呢?
朗笑过后,秦王云光也不再和面前的漆城太守寒暄。
开门见山的呼喊道。
“既然以无话可说,那本王就只问一句,城门开是不开!!!”
“不开!!今日本太守身死,也不会放你这乱臣贼子入关进都!!”
漆城太守衣袖一甩,掷地有声的丢下这句。
随后头也不回的进入了只开了一条缝隙的城门之内。
刚刚抬脚买入城池,漆城太守心里可是止不住的得意。
如今严词呵斥秦王这等带兵入关,谋逆之心昭然若揭的佞臣。
保不齐过不了多少时日,天下就会传唱他忠肝义胆的美名。
届时平步青云还不是水到渠成之事?
漆城太守心中虽然得意万分,可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面容。
好像刚才之时做了一件很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不是呵斥一方虎踞天下的诸侯。
漆城乃是以天险而建的城池。
再加上这么些年要防备凉州乱党,城内物资充盈。
除非是天兵天将,才有攻破的一线机会。
今日他秦王要是敢强攻,那就让他麾下的军卒体验一下什么是绝望。
城门外的另一边,秦王云光也带着阵前喊话的将官退回了前线阵地。
此刻前线靠后些停留的马车里,云夭也赶忙出声对着身旁的两位女子言语。
“琰姨,白姐姐,快捂住耳朵,要放炮了!”
云夭惊声尖叫一句,很是麻溜的将耳朵捂了起来。
透过车帘大开的马车,云夭已经看到前方被兵哥哥,兵姐姐们推出来乌漆嘛黑的铁柱子。
跟随在父亲身边,云夭当然见识过这是什么东西。
还记得第一次见识这种被父亲叫做‘炮’的玩意,吓的她魂不守舍了好几天。
另一边还在一头雾水中的两位女子,虽然不懂此刻这位郡主为何紧张又兴奋。
但还是照猫画虎,将耳朵捂了起来。
秦军的最前线,今年修缮列装的攻城火炮,全部严阵以待。
自从冶工坊下属的科研院来了位道家的弟子,火药武器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那位道家之人带来的《炼丹密录》虽然没法炼出什么长生不老药。
可里面记载了无数种不同物质混合燃烧后会发生的奇妙反应,这可是前人血和泪流传下来的教训与经验。
要是让从头开始的秦侯国独自摸索,恐怕要扎伤,烧伤,还有中毒不少工科研究的人才。
“火炮营整队完毕,校准完成!!”
秦军内的火炮营,现如今列装的火炮才八百多。
这种攻城器具,很是考验冶炼技艺。
稍有不合格的地方,就会炸膛。
开战前没伤人,先伤己,这在秦王看来可是最严重的问题。
为此军队武器列装出现问题,最轻都是下发奴隶院。
好在现如今还没有谁敢在军备的问题上,给云光带去不愉快。
这次东出入长安,秦王云光也没携带太多,就呆了两百门。
这玩意太重了,八匹身强力壮的驽马才能辣的动。
中原有些路还崎岖不平,要想过去还要军卒肩抗手提。
不过玉门城墙上倒是放的最多,至于秦王防的是谁,在场的人也都清楚。
“攻城吧!”
火炮营的校尉领了军令,抱拳应答。
“喏!”
转身跑步离去,再次出现在了军阵最前列。
“全体都有,填装上膛!!”
此刻五人一小队,站在火炮身后的兵卒,立刻行动了起来。
一颗颗黑漆漆圆滚滚的物件,从炮口塞入,点头示意身后拿着火折的兵卒。
场上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拖拉延缓。
“放!!”
火折点燃引线,十个呼吸之后,这些乌黑的炮口,猛然炸裂出一团火光。
巨大的宛若天边惊雷的动静,吓的漆城上的守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