猡们”,紧接着朝墙根聚集的雇佣兵、自由民士兵、农奴兵和幸存的步行骑兵们身上泼洒了上去。
反应快的士兵迅速将盾牌举到了头顶,而反应慢的士兵则被冒着缕缕白烟的沥青从头顶浇到脚底。
“哇啊啊啊!!”
“该死,我诅咒你们!!!”
“见鬼,烫,烫!!!”
一片悲惨的哭嚎和痛苦的咒骂在村墙下响起,一些士兵被烫得满地打滚,原本还算干净的锁子甲和武装衣上沾满了泥土和黑色的沥青污渍。
“火油!”
还没等墙下的士兵们喘过气来,村墙上便抛出了好几个瓶口麻布燃着火焰的陶罐,这些小陶罐在此时身上粘着沥青的士兵眼里简直比撒旦的魔爪还要恐怖,这就是他们的死亡通告书。
“轰!”
村墙下火光四溢,村墙上的弓箭手和士兵们都能明显感觉到迎面扑来的滚滚热浪。
“救命!”
“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上帝啊救救我!”
许多昆尼尔男爵的士兵和雇佣兵身上着起了火,凌厉的惨叫比刚刚塔顶平台上亨特四人的惨叫要更加痛苦吓人,天知道他们现在正在遭遇怎样的痛苦。
许多士兵开始背过身子,头也不回地仓惶逃命。
“看呐,他们像老鼠一样夹着尾巴逃走了!”
“就是这样,从哪来,滚回哪去吧!!!”
“嘿,我的亲爱的客人们,你们连墙垛都没上来,现在却要走了吗?”
村墙上的民兵们发出了欢呼。几个强壮点的民兵拿着推杆将搭在村墙上的两架正在燃烧的云梯推倒,倒下的沉重云梯还不偏不倚地压在了墙下一些正在挣扎的伤兵身上。
昆尼尔男爵并没有阻止士兵们的溃逃,在亨特爵士被浇上火油点燃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吧嗒”一下跌到了谷底。
既然敌人有火油和沥青让攻城塔的塔顶平台变成一片火海,他们照样可以让两旁架设的云梯变成烧火棍。
失去了所有攻城手段的士兵不逃跑难道还呆在村墙下给人家的弓箭手当射击靶吗?
“撤退,撤退!”
“呜~~”
伴随着昆尼尔男爵失落的命令,低沉的撤退号角在战场上响起。
防盾后面的弓箭手弹药也基本射空了,他们也跟随着溃逃的士兵们一起撤退。
“盯你好久了!”比尔口中默念着,拉满了长弓,瞄准了远处那个调转马头准备逃走的显眼红色身影。
“嗖!”
一支飞速袭来的羽箭将昆尼尔男爵肩膀处的锁子甲打得铁环四溅,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胳膊。
“啊,该死,卑鄙的偷袭者!我迟早会收拾你们的!驾!!!”昆尼尔男爵痛哼着夹紧了马腹,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愤恨往攻城营地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个时候,是村墙上的弓箭手们大发神威的时刻。他们毫无顾忌地站在垛口,搭弓射箭,将一个个逃跑的“猎物”撂倒在地。
“西蒙,不得不说这真是一场无聊的战争。敌人除了让我的盾牌上多出了几支箭矢外就没别的了,我还以为我今天能痛快地杀一场呢!”玛蒂尔达夫妇提着剑和盾牌,看似有些失落地走过来和西蒙说道。
“难道这还不好么?”西蒙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夫妇俩正在和自己打趣呢。
“阿瑟罗,詹姆斯神父,让人把伤员抬到草药屋救治吧。牺牲的士兵尸体暂时安置在教堂后面的小空地上。”
安排完一切,西蒙回过头,正好看见加布里埃尔正带着四名新训练的骑兵骑着马从山丘上的木堡堡们处鱼贯而出。
带着新训的骑兵们追击残敌——这是西蒙在战斗接近尾声之前便派人去吩咐过加布里埃尔的。
“给他们点颜色尝尝!”
“好的老爷!”
“卫兵,打开村门!”
弗尔徳村紧闭的村门缓缓打开,骑着黑色战马,戴着分段式圆顶盔、穿着牛皮札甲的加布里埃尔和另外四名骑兵飞奔而出,扬起了一片尘土。
“哒哒,哒哒,哒哒……”
“上!杀光他们!”
加布里埃尔知道,对于这些还没在马背上见过血的新骑兵们来说,那些背身逃跑的敌人就是最好的经验来源。
村墙上的西蒙重新开始眺望向敌军逃跑的方向,仔细观察着。他看见敌人逃跑得十分仓促狼狈,完全没有任何有组织的迹象。
他们不堪再战、垂头丧气、精疲力尽、溃不成军只顾逃命,并不像是提前埋伏了一手然后引诱自己主动出村追击。不过就算如此,西蒙也不怕他们。
“米勒,留下十个人,然后带其他人出去清剿残敌!”
“好的老爷。弗尔徳村民兵队,集结!!!”
米勒和大部分的民兵们迅速下了楼梯,然后士气高昂地、活力满满地列阵冲出了村门。
西蒙的心中兴奋不已,这可真是一场酣畅大胜,没有什么比看到敌人溃逃更让人心情愉悦的。
“朗格,现在就看你的了。”西蒙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这一次,他要把福克斯和昆尼尔男爵一网打尽。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