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惶恐不安,语气带着几分焦急。
白天父母的争吵他也听到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争吵,却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父亲发这么大的脾气。
母亲的性子又是那样的,这真让母亲现在离开,说不准会更加的郁气难削,病情会更加厉害。
躺在穿上的冯氏原本惨白的脸色,此时就更加的白了,毫无血色,放在身子两旁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可见心里多么的激荡。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这是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了?
冯氏心里除了满腔的愤怒,还有说不出的害怕。
姨娘病死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心虚的,只是想到弟弟的话,她的心又硬了起来。
然后就是那个讨人厌的庶子得了风寒,眼看着他就要去找他那个薄命的姨娘了,却不想老爷此时却回来了。
而这个庶子竟然死里逃生活了过来了。
为了阻止老爷把庶子送走,离开自己的眼皮底下,她死活要跟着一起来安庆府,只是想着找机会再把庶子弄死。
可是,今天宫寒亭突然来找她吵了一架,因为弟弟的消息泄露出去,现在连累的把人给弄丢了生气不知。
这是她没想到的,当初她只是
想着让毛家给宫寒亭找些麻烦,让宫寒亭没时间注意这个庶子,然后她就找机会解决了这个庶子?
却不知道毛家得到消息并没有按着她的想法去抢宫寒亭的生意,而是直接出手把人给抓了?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宫寒亭竟然也知道了消息是从她这里。是从她弟弟那里传出去的。
她没有忘记当时宫寒亭那令人她浑身彻骨寒的目光,让她现在想起来都浑身冰冷。
现在他这是要让自己死了吗?
冯氏头脑晕乎乎的,身子更是有些颤抖,她,她不想死!
其实,这是冯氏想多了,不管别的,就看冯氏给宫家生了一子一女,儿子还是未来的家主。
看在子女的面子上,宫寒亭也不可能让她死的,自然也不可能休弃她的。
只是这个时候冯氏已经被吓坏了,哪里还有脑子想清楚这些。
“就这么决定了,你弟弟和我一起去安庆府,以后就在安庆府打理生意了。”
宫寒亭这话一出让两个少年的面色都是一变。还没等他们说什么,就听到躺在床上的冯氏突然喊了起来,“不要,我不要回去,你不能丢下我,我不要回去!”
本来就有些惨白的脸色,现在更是如同疯婆子一样大吼大叫,把屋里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夫人!”
丫鬟也被这样的冯氏累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想要阻止掀被子下床的冯氏。
“母亲,你干什么?”
宫远宁面色激动的跑过去,伸手阻止,和丫鬟合力压住冯氏不让她下床。
不说她现在还生着病,就是没生病,也不能只穿着里衣下来吧?
宫寒亭看了眼冯氏,眼中闪过一抹嫌弃之色,对着宫远宁道,“你劝劝你母亲吧。”
说完就带着宫远礼出了房门离开了。
宫远宁的身子僵了僵,回头看着走远的父亲,这才看向神色怔怔的母亲,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再闹了。
“你先下去吧,去看看小姐有没有歇下,如果没有睡着就把小姐请过来,睡着了就算了。”
丫鬟应声退了出去。
“母亲,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宫远宁声音有些冷,动作却很温柔,他让冯氏靠在床头让,还拿枕头放到腰后,让她靠着舒服些。
“宁儿,你爹这是厌弃了我,这是想让我死呢,我不能离开,不能离开的。”
冯氏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紧紧抓住宫远宁,把他当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会的,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着急过去处理事情的。”
宫远宁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是宫寒亭告诉他的,身为继承人的培养,显然宫寒亭还是很负责的。
而宫远宁也没有辜负他父亲的期望,很出色。虽然年纪还不大,却很理智,也很冷静。
并没有因为冯氏的作死而求情,也没有因为冯氏做这一切是为了他,而觉得心里愧疚。
他不能阻止母亲犯错。是他的无能。
但是,他却没有怪冯氏,父亲可以嫌弃母亲,庶弟可以怨恨母亲,唯有他不能,因为这一切都是来自他的原因。
“母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放心好吗?”
宫远宁和冯氏的目光对视,里面是一片冷静,还有很强大的自信。
是他没有给了母亲安心,才会让他她害怕儿子的地位被人给抢了的。
当然,那些在母亲耳边“胡言乱语”的人,他自然也是不会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