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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牙碜

常喜和兰草的一些过往。

    李氏来到兰草近处说道:“去给你大哥四哥还有常喜送口水喝。人家来咱家干活,又是从外面赶路回来的,总要喝口水不是。”

    “我吗?不了,三嫂你去吧。”兰草脸通红急匆匆跑走。

    “啧。”

    李氏觉得兰草很笨蛋,放着那么好条件的常喜怎么不知去争取。

    你看那个胡小缨,咱先不论别的。

    那个女人是有机会争取,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往上冲。

    别看现在胡小缨等同于是被赶出杏林村,但是哪日那种女人要是传来又嫁了,嫁的还不错,她一定不纳闷。因为就冲那个不要脸的劲儿,为得到哪个男人豁得出去,又一双势利眼就不会再嫁太差了。

    而小姑子明明比那个胡小缨强许多,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条件,又和常喜有那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经历,咋就不知道给自个争取争取呢。

    难道真想一辈子在娘家住着?

    还不到二十啊。

    再着,等秋收后家里可能就要彻底分家了。不嫁出去,跟着哪个哥嫂过啊?

    李氏立即盯住了婆婆。

    她琢磨着,只要婆婆动心了,小姑子再主动一些,这事应是能好办的多。

    其实朱家伯母从壕沟那面上完厕所回来,也眯眼瞧到了常喜。

    此一时彼一时。

    以前朱家伯母认为常喜配不上她老闺女,现在却是老闺女好像有点儿够不着常喜。

    人家是黄花小伙子,又挣着钱。换咱,咱能乐意娶一个被和离归家的女人吗?即便从前有点儿瓜葛。可那不是拒绝了吗?还闹得挺僵。

    除非啊,除非侄儿朱兴德能再给保媒拉纤一回。

    毕竟朱兴德说话分量重,至少会让常喜在心里掂量掂量,德子主动要当他舅哥,那他以后不是会混的更好?

    有了这么一层保障,也算是给兰草和离身份加分,能让常喜家人更看重。

    奈何啊,侄儿就像是记她仇似的,那年提过常喜和兰草的事情被她大骂一回,这回死活不再提常喜半个字。

    她前一阵给兰草寻摸一圈儿夫家,看哪个都不如意,就想着趁朱兴德回家主动打听常喜,可侄子就是不搭话。搞得她很没脸,真是急人呐。

    “是常喜吗?艾玛,你咋回来的呢,多久没见着你了。”

    “你这孩子,吃饭了没?”

    朱兴德话题顿住,回眸看向朝他们热情跑过来的伯母,感觉快要没眼看了。

    笑容那叫一个谄媚。

    和以前比,简直一天一地。

    看不上人家时,一口一句都不带背人的,骂常喜是穷光蛋,现在是“你这孩子”,那个亲昵劲儿。

    朱兴德代入自己一番。想象他要是摊上这样势利眼的丈母娘,他一定会打心眼里不尊重。还会记着曾经丈母娘瞧不起他的仇,然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到登门时给两句硬气话。

    说实在的,朱兴德也知道常喜第一时间来朱家地头是为谁。

    想必是等不了啦,想趁着这次难得回家将婚事定下来甚至直接成亲。

    唉,所以说,他是既看不上伯母这番前后不一的辣眼做派,又很矛盾的在等着看伯母如何主动,要不然他又给主动做媒,搞不好伯母还会拿乔。

    常喜可没有朱兴德那番复杂心思,也没有他德哥那份硬气。

    还敢没有娶到媳妇就难为丈母娘,他是不想活了吗?

    常喜比朱家伯母跑的还快,俩人是迎面跑到一起,不知道的以为是亲母子见面呢:

    “婶子,我刚回来,还不饿,真不饿。您可别客气。听说连您都来地头干活了,可见活计不轻松。我听到消息就急忙来了。也是刚到的。您快和兰草去地边儿歇着吧,剩下活我干就成。”

    得,自打这日之后,朱家伯母开始对常喜嘘寒问暖。

    用她亲孙儿大旺二旺的对话就是:

    “奶奶怎么就能那么假呢。”

    “对常喜叔笑的跟朵花似的。”

    “奶这是有所图啊。”

    而常喜趁着帮朱家干活,等于是和朱兴德同吃同住。

    一早上有时候还没影子,算起来比朱兴德干的活多。

    因为他在寻找一切机会抢下兰草手中的活计。

    俩人之间也不咋说男女之间的话题,从不说情话,就是兰草干啥,常喜抢啥。

    唯一说的细致事是交代他挣的钱,告诉兰草都在你四哥账上攒着,没有胡花,打算成亲交给兰草,另外加了句,想成亲后带着他奶在一起过日子,希望兰草理解。

    吓的兰草在没考虑好前,都没敢和朱家伯母透露这些,怕她娘眼下就打包给她送走。

    也就是说,没想到一场开荒,在朱家那面还喜结一场良缘。

    游寒村的朱老爷子还不知道呢。

    朱老爷子现在的日常是前面背着甜田,身后用兜子网着甜酒,身边跟着甜水、小胖、甜杆,手中攥着瓢,正对猪圈喊着:“啰啰啰,开饭啦。”

    前院忽然有人喊:“还有灯油卖吗?”

    朱老爷子急忙用裹在腰间的围裙擦擦手,一边哄着前后背着小娃:“有买货的嘞,家要挣钱了”,一边身子跑斜线朝前院赶去。

    他不想跑斜线的,耐不住身体没有好利索,只要着急就会这样。

    “来啦来啦。”

    等到晌午,小稻和小豆从地头匆匆回来给孩子们喂完奶,朱老爷子又要负责哄孩子睡午觉。

    炕上吊着一个悠床,怀里再抱一个,嘴上还要为巩固甜水学习背三字经上半句,甜水来背下半句。

    还别说,小胖和甜杆在游寒村没两天,也认了几个字。

    朱老爷子已打算好,回头秋收忙完,要给家里孩子们全送去念学堂。他这回和甜水日日待在一起亲香,头一次听说,甜水在学堂曾挨过欺负,那哪能行。等哥哥们去的,揍死那些淘小子。

    左撇子无意当中听到这种教育,心想:难怪能养出朱兴德那种性子,这老爷子教的不对啊,却没空多说。

    左家的活计比朱家还多,别看有二柱子那个大力气在。

    这么说吧,最近下地,他老岳母都要起早贪黑蹲在地头干活。你知道这有多难得吗?那老太太以前可懒了。

    只是他老岳母有时候要是不添乱就好了。

    比方说,抓住白玉兰就让擦香香:“我把油都揣来了,你擦擦脸。”

    “全是汗,那不白擦了吗?我不用。”

    “不行,流汗也要擦,你看看你那脸都糙裂了。”秀花斜眼她女婿,那个更是造的像个糟老头。不知道的以为比她岁数还大呢。看着都牙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