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月子的女人也就这样了吧,做饭的阿姨不知道忙什么反正能忙一天,这屋里跟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四天,她等不到四天,她明天就得出去。一定。
李秋白这几天总是早早就回来了。两人也没什么话,除了吃饭也很少在一处待着。
应该是太无聊了,他书房那些书,被她翻的都不在原位。
平常回来总见她躺在阳台的椅子上,今天怎么没有人。问了阿姨,说她一下午都在房间睡觉,没有出来过。
敲门也不应。推开门,只见她睡得满头大汗,脸色也不是很好。给她量了体温,也不是发烧。
她感觉到有人摸她的额头,掌心凉凉的,很舒服。
“哥哥。”
他低头看她,她迷蒙着眼睛看他,还不忘谄媚的一笑。
李秋白被她逗乐了,“知道我是谁?”
她听到这个声音,倏尔又皱巴着脸。
他还低着头笑着看她,又渐渐的敛起,推搡了她一把。
“吃饭。”
江林晚这才醒来,看到床边的人吓一跳,抱着被子滚到了另一边。挪开的地方一片鲜红,空气寂静如迷,两人同时盯着白色床单上那摊血迹。原来额头上的是止痛药起效前的汗,他是见识过她痛经时的惨状的。
她抓起被子就要盖住床单,却被李秋白拦了下来,“还要染到被子上吗?”
或许是太难堪太丢人了,少女的自尊心来的莫名,江林晚又哭了。她流着泪都觉得自己矫情。小时候不爱哭,赶着现在丢人。
李秋白眉山隆起,又怎么了,他说什么了。但见她头发乱糟糟的,额头浸着汗,绯红的脸上挂着泪,好不可怜。
他放下了手,染就染吧。
她把被子盖头上,变本加厉的还哭出了声。他用力的眨下眼,长吁一口气,走到那头将她头上的被子揭开,半蹲在床边像哄小孩一样的轻柔,“怎么了。”
她咬着下唇,也不说话,也不看他。
“想出去?”
她跪坐在那,听到这句话便仰头看他,粉扑扑的小脸,实在可爱。
“吃完饭去买床单?”
这才止住,揭开被子下了地,淡紫色的脚指尖在他眼皮子低下挪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更不知道为什么又不哭了。姑且当作例假来时身体激素在作祟吧。
她出去了,李秋白还站在屋里,看着床上那一团乱糟糟。双手捋了一把头发,太能作了。
吃完饭她就钻到屋子里去了,李秋白看了一眼去沙发上拿起本书等着,15分钟过去了还在里头,整整半小时,她才推门出来。
“怎么了,不好看吗?”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哪里不对,他要笑的那样不加掩饰,少见的开心。
她把自己打扮的像一个在野的公主一样,麻花辫低低的扎在两边,也不知是怎么编进去的丝巾。还化着淡淡的妆,很是精致。
车没开五分钟就停下了。她疑惑的看他。
“到了。”
“就这?”她瞬间阴起了脸,“我从头忙到脚,忙了半小时。这么近的超市。”
李秋白就是在笑这个,五分钟的路程,她把自己装扮的那么隆重。
不行,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今天这妆,她必须招摇过市才不算辜负。江林晚小心翼翼的伸着脖子,看他心情不错,讨好的说,“你没听过我拉大提琴吧,你请我吃法餐,我给你表演。”
“没吃饱?”
“那大盘子就那么一口菜,吃饱了我也能再吃。”
他哼笑一声,不知是笑她吃的多,还是笑她那点小心思。但总归是如了她的意。
经理没想到江林晚今天就来了,也没提前打个招呼。但是她旁边这位他可是认识的,是这里的常客。看来今天是客人,经理满以为拉大提琴也不过是富家小姐来体验生活了。又联想起乔先生提供的车,和那天的问询,基本是这样没错了。真庆幸自己今天识破了,这要是不知道在以后再无意间得罪了,饭碗不保。
随便点了几道菜,都是经理亲自上的,江林晚喊住他,“向经理,我可以上去拉一首吗?”
经理看着旁边的男人,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又看看另一个角落。搓着手说,“你身体不舒服,不用勉强的,等你彻底好了再说。”
“我已经好了。就拉一曲,给我哥听。”
李秋白这才抬头,看着那个经理笑了笑。干服务业的哪个不是人精,立马领着江林晚去取她寄放在这的大提琴。
乔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今天是应朋友之约而来,聊股票和期货,聊股东利益最大化。
正喝着酒说着话,一阵大提琴声音飘了过来。他的刀叉顿住又拿起放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