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我读书是为了做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一个碌碌无为,满身力气没地方使的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应该站的位置,都有权利认识自己了解自己,我认识我自己,了解我自己,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尤国义说道。
“如果是……不如,我们搬出福泽村吧。”秦三娘说道。
“说什么混话!”尤阿公一掌拍向茶几,气得七窍生烟。
尤酒被尤阿公的发火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老二,你有志无错,老头我这个出身也无错,错只错我当初年幼不知事,不果敢。”尤阿公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虽然如此,但是尤酒明显的感觉到老头子垂下的背脊顿时显得异常萧索,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爹,你别说了,你本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安乐日子,可你能够抵住虚荣,安分守己也是我们子孙学习的榜样。”尤国义说道。
“那你还说不说搬出福泽村的混话?”尤阿公问道。
尤国义心想,也不是我说的,是好好媳妇儿说的呀,可这句话在心里打了九百个弯,也是不敢说出口滴。
“不说,不说了。”尤国义乖顺地说。
堂屋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几声蛐蛐儿叫唤。
赵偲听了这么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尤阿公的顾虑没有错,酒酒他们家的志向也没有错。
不过……
“咳咳……其实。”赵偲干咳两下,开口。
顿时,满屋的目光都投向了赵偲。
“菜!你怎么还在这里?”方氏惊呼。
尤大伯拉了一下方氏:“一惊一乍做什么,他一直都在啊。”
“小菜夫子,看了那么久,有话不妨直说。”尤阿公一直都知道菜菜在,也并未防备着他。
“其实这次选皇商的提议,实际上是我和酒酒提的。因为我母亲与皇太后有恩,所以我有三次向太后求助的机会,这一次也利用掉一次机会,到时候中间经手的人是我,我会争取将调查身份的事揽下来,到时候便无需顾虑这么多。
另外其实选皇商是以女眷的身份去竞选,到时候调查起来也会往女眷的家世背景上去深究,而非夫家这里。
再者,就算是老爷子的身份被揭穿,未必全然是坏事,万事都不是绝对的,这个身份用得好,也是很好的,可以说,老爷子的身份实际上是一把双刃剑,可好可坏。”赵偲说道。
到时候,自己跟皇祖母撒撒娇,皇祖母怎么会深究老爷子的身份,何况,他心悦酒酒,到时候皇祖母怎样也得护着孙媳妇儿的,他就是有这个把握。
“大妮儿,你怎么不早说?”尤阿公瞪向尤酒。
“我错了。”早知道让菜菜来说效果更好,她就不说了的,瞧瞧菜菜这把口才,三言两语就把刚刚家里似乎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平息了,以后得叫他会说话就多说点,她也好省点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