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我其实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情究竟与我们有多大的影响?这件事情就我们自己知道,他们也没寻过人,也不知道我们在哪,也不知道这件秘辛,只要我们家里你不说他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你我他知,我们不暴露不就行了吗?”尤酒问道。
可能是因为她骨子里对皇权这种事没有时刻记挂在心上,始终觉得众生平等,她终究是不太能理解即便能和皇室沾亲带故又如何。
“公爹,照你这么说,我们是赵氏宗亲,岂不是说如果我们去竞争皇商其实是很有利的,怎么反倒担惊受怕,藏着掖着呢?”方氏这段时间都在跟秦三娘学记账,秦三娘偶尔也会跟她说一些事,再加上这几个月来经商的经验,她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比以前懂事多了。
“呵呵,你们啊!”尤阿公感叹一声。
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虽有凭据,你们想要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与如今的官家却终究不是一房亲,而老头子我也是正儿八经经过确认的身份,一旦我出现,你们觉得我们家不会被有心歹人利用吗?”
“我的身份往好了说可以安享晚年,但我从未认祖归宗,一旦以正统身份回归,而我尚未年老,难保不被人推出来当枪使啊。据我所知,如今官家的几位皇子争斗的很凶,老头我无依无靠,没有人脉,到时候就是被人利用的份。
切莫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啊,如果要做皇商,可能就会被人调查身世背景,我们不冒头还好,一旦冒头万一被人顺藤摸瓜,空穴不来风,纸包不住火,难保我的身份不暴露啊。”尤阿公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说来这个身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而是会让我们先进去的陷阱啊!大妮儿,要不……要不,我们不选皇商了吧?”方氏嗫喏着说。
“可是,我们想要扩大商船,我们需要很多的本钱,想要很多的本钱,我们就得需要靠山,太后她老人家又不认识阿公,阿公也不会出现。只要我们死守住这个秘密,就不怕被人推出来当枪使。”尤酒说。
“怕就怕,我们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万一以后身份暴露,付出的这许多汗水都将白白为他人做嫁衣啊。”尤大伯是认准一份汗水一分收获的人。如果让他付出的汗水白白流掉,他的心会很难过很难过,爹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
“阿公,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尤酒又说。
尤酒鼓起勇气说道:“我们家名义上已经分家了。”
尤阿公,叶阿婆:“……”
“所以,大妮儿觉得牵扯不到我们这里,查不到我们这里是吗?”叶阿婆一直都在听,直到如今,才深吸一口气问道。
自从那次后山雷劈雨打之后,叶阿婆总觉得自家二儿子变了,突然变得有志向,有目标,性格坚毅,这些都不知道像了谁,就是仿佛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老头子也说过,好男儿需有志,儿子有志气并非是错。